李有福喜滋滋地回到房间等着开饭,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还真是让人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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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临近中午的时候,李有福才晃晃悠悠来到县城。
他将自行车停在国营理发店门口,以往理发,都是父母或者长辈,用剪刀把头发剪短,农村人没几个舍得花2毛钱来理发店,正儿八经地理个头发。
蒋翠花对李有福很放纵,五毛,一块,甚至听到李有福要去镇上,县城,还会偷偷塞张粮票给他,其他几个姐姐,谁有这份待遇。
“同志,理发。”
李有福将理发票递给理发员,要说有工作的就是不一样,约好的工作单位福利待遇越高,就拿理发来说,2毛一次,一个月两次,无形中节省4毛钱。
再算上其他乱七八糟,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人,在这个年代还真不是一句空话。
“行,坐那边。”
一张白色的布将李有福脖子以下全部围起来,理发员在这个年代是八大员之一,大小也算一门手艺。
“同志,我要理短发。”
李有福大概形容了一下,不同于军人的锅盖头,他曾经见过,在脑袋上扣一个碗,剩下的用推子全部推掉,锅盖头也得此齐名。
“完了在洗一个头发。”
“在给一张理发票。”
这个年代洗头发和理发的价格都是2毛,农村人洗头用得最多的是皂角,一种植物,晾干后发黑,要么就是肥皂,用草木灰洗头的也有。
城里讲究些,肥皂,香皂,条件好点的会去供销社买一罐洗发膏,价格一般在1.2元。
李有福美美地享受了一把这个年代的洗头,有胡子的,还会沾点肥皂沫子,用刮胡刀把胡子刮干净。
从理发店出来,李有福心里想着,改天也带蒋翠花过来理个头发,接着就骑车去了供销社。
“老六。”
“老六。”
“你小子又消失了这么久?”
张春雷,陈自强,孙玉梅,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李有福嘴角微微上扬,“张哥,陈哥,梅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