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抓了四个小偷而已。
后面八个都是自己送上门的,嗯,还有个杀人犯?
这能怪常威他们吗?
不仅不能怪,搞不好又立功了啊!
当一行人回到派出所的时候,老王头和张老头就站在门口等着,见常威活蹦乱跳着才松了口气。
钱文辉从昏迷中悠悠转醒,面部和腹部的伤让他痛苦难当,下意识想要揉一揉才发现自己被铐在椅子上。
“嘶.....玛德,谁干的?”
他迷迷糊糊的骂了一声。
但瞬间人间清醒。
因为常威把一缸子凉水浇在他脑袋上。
“睡好了吗?”
钱文辉张嘴就想骂,抬头对上常威戏谑的笑意,后背忍不住发凉,嘴边的话欲言又止。
“我问你,睡好了吗?”
常威可不想放过他,用搪瓷缸子在他脸上拍了拍刺激着他脸上的伤痛,淡淡的问道。
这次他老实了,知道面前的少年面善手辣,现在自己又龙困浅滩,虎落平阳,只能委屈道:“睡,睡好了。”
“嗯,睡好了就说说吧?”
“爷......”
“嗯?”
“干部,干部,您这是要我说什么啊?”
常威笑了,慢悠悠走回审讯桌后面坐下,“钱文辉,四十四岁,无业人员,你身上有人命,还有故意伤害,喜欢赌,喜欢票。”
钱文辉嘴巴半张着,陷入僵硬。
玛德,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到底是谁泄了劳资的底。
“你现在说,算主动交代,我们查出来,你可就是对抗组织,想清楚哦。”
“干部,冤枉啊,我怎么敢杀人,我今天就是想救我弟弟。”
钱文辉大声喊着冤,他又不傻,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哦,他坦白的话大概率是没机会坐牢。
常威失望的摇了摇头,重新站起来走到钱文辉身前道:“给你半小时好好考虑下。”
钱文辉老老实实的点头,心中嗤笑。
你给劳资半年也没用。
常威不会读心术,他说完在钱文辉身上戳了几下,背着手摇头晃脑的出了审讯室,只留下李来福满目同情的守着钱文辉。
结果这一守就是五十分钟,李来福和张老头聊天把时间给聊忘了,想起来的时候钱文辉已经成了一团烂泥,整个审讯室里的气味无法形容,李来福只能站在门外大口喘气。
常威找了个草纸塞住鼻子进去解了穴位,瓮声瓮气道:“能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