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常威想要打死他简直易如反掌。
他想了想彭祖辉的检举案还没有了结,打死他就成了谜团,对自己来说也是个不小的黑点,于是把步枪放回身后,手臂一甩,伸缩棍在手。
张宇能当行动队队长,自己是有功夫在身的,他看常威年纪轻轻,不由冷笑起来,“一个月几十块钱,你玩什么命啊?”
他曾跟着南方来的师傅学过八斩刀,此时虽然兵器不算顺手,但是对付一个小毛孩绝对手拿把掐。
半分钟后,张宇躺在地上哀求着,“求求你,饶过我一条命好不好?”
常威给他戴上手铐拎起来站好,右脚提起,在张宇的鞋尖重重跺下。
“啊——哦——呃——”
张宇凄惨的叫声婉转响彻整条街道。
踩脚趾头,火云邪神都扛不住。
和我常威斗,你有这个实力吗?
三层洋房前,林双全心急如焚,到底没能拦住那孩子。
四个刑警跟着杨文海已经顺着枪声去追,可这里还有六个重犯,他必须留下来看顾大局。
正想着,张宇鼻青脸肿的推着自行车回来,常威表情悠哉,叉着双脚坐在后架上来回晃荡着小腿,一只手里提着个包裹,一只手里拿着枪,身侧还分别跟着杨文海和四个刑警。
人生有两大悲剧,一是踌躇满志,一是万念俱灰。
张宇都经历过。
对此,常威只想劝他,不要迷醉于理想,不要沉沦于现实。
东方透着微亮,清晨的微风如同母亲的手,轻轻掠过发丝,带走一夜的疲倦,让人瞬间宁静。
再过不久,正道的光就要照在大地上。
洋房里,七人全部被擒,老九躺在地板上,目光如剑死死看着十三妹,只可惜他的肺部被打穿,此刻说不出话来。
等待常威的时间,十三妹已经过了一次初审,口供十二页,页页有爷名。
男人在床上爱吹牛的毛病真的要不得。
许多事情老九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是不是真的,十三妹却能如数家珍般道出。
按口供说的,老九打靶十次都不冤。
常威随便翻了翻就没了兴趣,这女人蛇蝎心肠,交代的都是别人的问题,自己是一点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