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俊秋,任俊秋,改名十多年,习惯了。”
“年龄。”
“43。”
“性别?”
任俊秋脑袋都是懵的。
我是不是男人,刚才在厕所里,你们这么多公安不是都看过了吗?
姜红霞见他傻傻的不说话,自己填上“男”在性别栏。
这会男女性别肉眼可以分辨,LGBT还未出现,再过几十年的警察可不敢如此马虎随意。
“你为什么要杀韦焕第?”
任俊秋没有反应过来姜红霞跳过了一个问题,就是:韦焕第是不是你杀的。
他深吸了口气,又闻到自己身上未曾冲刷干净的臭味,又把这口气重重的吐出来,颓丧道:“是我运气不好,在车站里被他认出来,他想敲诈我。”
“你们以前认识?”
“他在维持会的时候,曾经和我见过几面。”
“在哪里见的?”
“......日本宪兵队。”
“你怎么去的港岛?”
“日本人在太平洋出现败局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长不了,早准备好了新身份,他们投降后,我先去了沪上,从那里去的港岛。”
“你这次回来是干什么?”
“我是学电气的,在港岛也有点名气,这次津门电气电线厂要开研讨会,给我们发了邀请函。”
姜红霞轻轻的点了下头,没有急着继续追问他回津门的目的,话锋一转,“说说你是怎么杀害韦焕第夫妇的。”
任俊秋耷拉下脑袋,沉默片刻才开始供述他行凶的过程。
他说自己运气不好,常威却认为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这次回来参加研讨会,一路高规格接待,顺风顺水,直到他走进车站。
按照原计划,他会坐车前往京城,然后乘坐火车南下广州。
结果在车站里,他偶遇刚刚释放出来的韦焕第,还被对方给认了出来。
十多年了,他没想到还有人会一眼认出自己。
韦焕第拉着他聊起往事,他瞬间知道摊上了大事——这个家伙想要敲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