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英哥,光宗哥,我腿有点疼,有点累。”
“我看看,”说着中英蹲下来查看了下伤口。“没事,芸儿,有点小红肿。毒不多了。你脚啥时候来扭了?咋不早说,都肿个包了,你走不了。我和光宗背你走。”
“你小子跑惯山窝子,有脚劲,我又累又饿的,先休息会儿吧。”
“你们就在这石头上休息会。”说着走进旁边的林子。“你干嘛去?”
“找点果子去。”过了半个时辰,中英跑回来。抖开包袱,一包绿茵茵的野梨子滚落出来。中英跳到河边,“给我,我洗洗。”
“来芸儿,你吃。”三个人各吃了几个酸酸的野梨子。
“我来背,芸儿,不羞。没啥的。”说着光宗背起芸儿。芸儿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总不能困死在这。走了五十多步,光宗的腿就左右打晃。“来芸儿,哎,休息一下。”
“来,我来背。”
“哎,不用,歇会儿,还我背。”
“光宗哥,你一个人背不了,路不知道多长,你两轮流背吧。”
“他,他,身上臭死了,你别让他背。”
“啥时候了,你还说这个,我不在乎的。”
“我在乎!臭死了!”
“嗯,我臭,你在乎,看你有多大劲!你要是个老虎还是个熊?看你背多远。”
从小到大光宗被人背是常事,背人还是破天荒头一遭。不过,背芸儿他乐意。但乐意归乐意喜欢归喜欢,两趟下来,坐在那里腰酸腿痛动弹不得,嘴巴也不死鸭子一样硬气。
“你到水里洗洗擦擦,不要臭烘烘的。咱轮流背。”
中英哼一身,转身跳到水边洗刷去了。
轮流背着芸儿,中英一百米,光宗只能五十米。一路前行,溪流左右拐弯,绕过一堆石头,摔下一段悬崖,前面无路可去,中英傻眼了。光宗指着中英的鼻子大骂,“你个笨蛋!,带的什么路!”
他们跟着溪水在林中打转时,郎中带着大儿子尚明,唐老爷带着一个伙计,四骑马已近快到庙山寺的路口。
“爹,后面有人吊着。”
“嗯,不妨,该是青云峰的。从我们出莲花塘就吊了,他们中途换人。青云峰做事还是相当的谨慎。不是莽夫粗汉,难怪县府衙门几次绞杀,不能得手。”
四人来到路口凉亭,上有匾额名义海,已斑驳。刚一落座。几匹快马从山湾里呼啸而至。匪徒背着长枪大刀跳下马来,为首一人抱拳:“有劳二位乡绅,鄙人过江龙。不说废话,银票带来没有?”
“当家的,银票带来,我们的孩儿在哪里?”唐老爷不见孩子,心中自是不安。
“有请二位老爷带银票随我上山,孩子自会还你。”
“那不妥吧。道上混,最讲信义。说好的,在此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大当家的为何临时变卦?”尚明道。
过江龙眯起双眼。“小兄弟说的好。我过江龙在道上混这么多年,不是不守信用的人。今天事出有因。尚老爷,直说了。我山中有人身体不适,听闻尚老爷家传医术高明,想劳驾山上看看。其他人可以不去,银票尚老爷带着就行。”
“好,我跟你上山。”
“爹!”
“别说了!孩子在他们手上。唐老爷,你就带着他们等在这。把银票给我,我去!”
“郎中!”
“别说了。没用。”
郎中走上去,把银票直接递上:“这总共二十万银票。你过目。”
“哈哈,”过江龙接过银票揣在怀中,“郎中爽气,不用数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