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姐是帮你。难不成,看你个小丫头花光薪水,喝西北风?”
在护士的调理下,两个人恢复的很快。那两个屁股彷佛也隐隐听到了蒋校长在吹响东征的号角,伤口迅速的合拢收痂。
晚霞铺满西天。燕子和长江在江边散步。长江甚至怪异自己的屁股咋个好的这么快。再也没有鸡蛋,没有肉末了,想想那味道,真是令人留念。
“燕子,谢谢你。这几天,麻烦你照顾。”
“不用谢。你是病号,我是护士,这是我的工作。”
“是工作,可是做的太认真,太负责了。”
燕子低头抿嘴轻笑:“嗯,我乐意。”
“你真好。”
“嗯,长江哥。问你个事。“燕子欲说还休,
:什么事,说来塞。“长江催促。
”你,,你有媳妇嘛?”
“阿?”
“问你有没有说下媳妇。”
“阿,有。”
燕子一愣,眼睛暗淡下去。默默无语,腿脚灌铅似的重,一步也走不下去,便坐在江边的一块石头上。看着前面珠江里的一片沙洲,上面长着一大片绿油油的芦苇。
长江坐在她边上:“那是我十五岁那年,家里给定的。为了逃婚,我翻窗,一个人跑了,入了湘军。”
“阿?你逃婚?”燕子睁大眼睛,声音又跳跃起来。
“后来,我写信回家,让父母退婚。我不回家,他们也没得法子,最后,就退了。”
“十五岁,你多当这么多年的兵了?”
“阿!当了三年,家里退婚,我才回去。”
燕子的腿顿时轻盈起来,彷佛变成小鸟的双翅。如果愿意,她现在似乎就能飞起来,飞到那片沙洲的芦苇里,立在芦苇的枝头,就和那啾啾追逐的江鸟一样。不过她现在并不打算起来。她忽闪着大眼睛:“长江哥,你看,那片芦苇。我们刚来的时候,还黄黄的一片,只发出短短的小苗,像穿了绿袜子,然后呐,绿色长到腰高,像穿了裙子,现在,满片的绿色,啥也不是了,像个大埔团了。”
“哈哈,你们,姑娘家的,看看这个芦苇,有啥子好看。我们整天,教官练的像狗,就希望碗里能扒拉出个小肉块,哪稀罕这个勒,不嫩吃不能喝的。”
“长江哥,咱两好吧?”燕子转过头来,眼睛紧盯着长江。
“阿?”
“我不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