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末?小江阿。”继白晓得自己的样子此刻不能看,略显窘迫的歪过头去。
“来,我帮你处理下伤口。”说着打开药箱子。
“嗨,这点皮子伤!”说着带着小张打马而去。
“嗨。你!等等!”月华跺脚撅起嘴。
快到军营。继白心烦,不想这么早回去。拨马拐到旁边的小街上。小街不大,却也人来人往颇有烟火气。这让他想起莲花塘。莲花塘可比它大多了去。南来北往的客商熙熙攘攘。他停在路边一个买水果的摊子前。南方的水果种类繁多,这小摊子上也有六七种。
苹果?臭小子!他想起来光宗的苹果滚在泥尘里的样子。
枣子,青枣。青里泛黄,黄里透红。他抓起一个,衣服上擦一下,放在嘴里咬一口,嘎嘣脆,饶舌甜。那时候和芸儿一起,沐浴在田埂的夕阳下。辛劳过后,芸儿递过来的一粒枣是他吃过最美味的东西。
“阿婆,两斤苹果,两斤枣子。”小张喊道。跟着营长这么长,从不见营长闲逛,今天许时不痛快,破天荒了。
“苹果不要,只要枣子。”继白道。
“好嘞。阿婆,苹果不要。枣子全要了。”张鹏道。
看滔滔的珠江水滚滚而过,继白一个人坐在岸边,摸着口袋里的枣子慢慢咀嚼:芸儿,怎么办?这个混蛋光宗,居然抛弃了芸儿!
他又悔恨万分,抬手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把小张吓了一跳。当初,若不是自己轻易放弃,又何至于此。光宗是混蛋,自己不是更混蛋!光宗抛弃芸儿,自己不是先抛弃了芸儿一回?我有什末资格骂光宗?!混蛋!
尚郎中怒火直冲房顶。带着两个儿子两个老婆跺着大街杀到唐家。尚明一脚踹开大门,一行人横冲堂前。
“哎哎,郎中,郎中,咋回事?”唐老爷追着屁股直打招呼。尚郎中脸黑似墨,一屁股砸在堂上:“咋回事?你还有脸问?你家那个逆子,干出这种事,你还有脸问!”
“哎哟哟,郎中,你消消气,消消气。我也是刚听说,刚听说,那个逆子,哎!逆子阿。要在这儿,我非打死他!”
“你不要来这一套。你说罢,那个逆子,怎么弄?”
“郎中,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个,听说是他们的总司令保的,光宗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阿”。
“什末?你,你还在护犊子!迫不得已?牛不喝水,能强按它低头?我告诉你,芸儿是我郎中的心肝,你老唐家要是敢这么对芸儿,哼!”郎中一拳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