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趁着他们吵架的时候，带着伍冰月来到那位拾荒老人的面前，询问道：“大爷，您的身手不错啊？是不是以前练过？”

老人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方阳，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伍冰月轻声提醒道：“他的听力好像有点问题，你用手机打字试试？”

方阳取出手机，把字体调到最大，然后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老人这才开口道：“我以前当过炮兵，很早以前啦。”

方阳又问道：“您既然是退伍军人，难道没有收到补贴吗？怎么还出来捡瓶子？”

老人疑惑道：“退伍军人有补贴？政府发的吗？”

方阳有些无语，他没想到自己安排了那么多志愿者，竟然还是有漏网之鱼。

他想了一下，在手机上打字道：“您带身份证了吗？能不能给我看看？或者把您的名字和身份证号告诉我？”

老人点点头，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小布包，里面除了一些零钱，就只有一张磨损严重的身份证。

方阳接过来，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点头道：“好了，大爷，你回家等着就行了，你的老兵补助很快就申请下来了。”

老人还是有些茫然，他显然不太理解方阳在说什么。

最后还是伍冰月拿过方阳的手机，把老兵补助计划大致解释了一遍，才终于让老人家理解这件事。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方阳，显然没有想到，老兵补助是这个年轻人给他们发的，而且一次性发给了很多很多老兵。

多年以来，逐渐冰冷内心，竟然又有了复苏的迹象，他又感受到了来自社会的温暖。

心情激荡之下，老人竟然双腿并拢，用鲜血淋漓的右手，给方阳敬了一个军礼。

这一幕，让旁边的伍冰月也有些动容，她忽然就明白了方阳做这件事的意义。

这时候，王亚男走了过来，低声汇报道：“警察马上就到，我们要不要先离开？”

方阳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狗主人，和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女孩。

冷哼道：“留一个人下来，督促警察把赔偿落实到位，既然做错了事情，就一定要承担责任。”

“好的，我会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