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她哪怕手把手教自己把脉，给自己施针，眼神也没有一次躲闪过。

看着自己和看其他病人没什么区别。

可是现在，方阳能够明显感觉到，这丫头不敢正视自己了。

哪怕她的手依然很稳，可是呼吸却比之前要急促一些。

这可都是情绪紧张的佐证啊。

这丫头到底在紧张什么？她莫非做了什么亏心事？在自己翻下山崖昏迷的时候？

方阳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盯着伍冰月看。

终于把她惹恼了，气呼呼道：“你老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字吗？”

方阳笑道：“不仅有字，还有花呢，一朵小红花。”

伍冰月心里一惊，还以为方阳在讽刺她脸红了。

于是把手中的药瓶往桌子上一顿，冷哼道：“行了，剩下的地方你自己涂一下吧，我要休息了。”

方阳失笑道：“你这丫头，做事情怎么半途而废？就差一点点了，你不帮我抹均匀吗？”

伍冰月不理他，直接打开了房门，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结果，她就看见方阳走了过来，又把门给关上了。

然后方阳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一脸认真道：“不要着急，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伍冰月后退一步，有些皱眉道。

方阳微笑道：“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我们一起翻下山崖，我昏迷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伍冰月心里一惊，却不动声色道：“你昏迷之后的事情，我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了，还要问什么？”

方阳笑道：“翻车的过程，确实说得很详细，可是，落水的过程呢？似乎你从来没说过吧？”

伍冰月的小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她皱眉道：“谁说你落水了？你头发湿是被海浪打的。”

方阳笑呵呵道：“是吗？那这海浪还挺无孔不入的，都能钻进我的口鼻里了，说不定肺里还有呢。”

伍冰月表情一僵，有些恼羞成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阳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他微笑道：“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我当时落水的时候，你是怎么把我救上来的，毕竟那时候，我可不会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