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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草帽月寂说出了这句话:“月寂这个名字,是不是代表着苦难呢。
再见,月寂,我们要在各自的道路上继续抗争苦难了。”
睡梦之中,月寂只觉得自己在一道紫色的光辉中闪过,而在睁开眼眸时,面前的场景便再次开始了变化。
只是在走之前,他看见了许多这个草帽月寂的画面。
烧焦的教堂屋顶被天上的红霞映衬得扭曲。
他看见了另一间地下室,闪烁着的灯光中,全是已然病死的人类,那里到处是从尸体中渗出的尸水,它们滋养着地板上滋养的白骷髅。
他听见了门的另一边是村民的求救声,他们拍打着门板,祈求着自己开门,可草帽月寂却无能为力,随后怪物的嘶吼、绝望的惨叫填充了他的耳畔。
皮肉与骨骼被撕扯分离的声音,以及慢慢从门缝中缓缓淌出的鲜血,无不摧残着月寂那所剩无几的理智。
他看见,一具尸体在地上对着草帽月寂喊话。
“哟,没想到会来客人!”
月寂的身体猛地一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识地转过头,望向那个声音的来源——那具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
“你看起来累极了。”
“来,躺在我身边,一块感受这片由你创造的土地。”
这是永远无法逃脱的梦魇。
这是一位被困在极度恐惧,时刻让人发疯,毫无理智的森林。
草帽月寂的草帽,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走,该怎么交流,哪怕他逃出这个变异的森林,外面的世界也不会让他好过。
结局怎么样……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