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休息室内气氛异常紧张凝重,夏临沧面色阴沉至极地紧扼住楚天阔的脖颈,双眼犹如喷火般死死地凝视着对方,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楚天阔则拼尽全力去掰夏临沧如铁钳般坚硬的手指,并压低嗓音说道:“如果夏总想置我于死地,又何须亲自动手弄脏自己的双手呢?谁不晓得贵公司那支赫赫有名、威震四方的捕奴队正在新大陆声名远扬啊!”

此时此刻,夏临沧的眼眸布满了鲜红的血丝,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低沉:“倘若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突然从夏临沧背后传来,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哥,请您松手放开阿楚吧……”原来发出声音的正是时瑜,只见她面容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显然已极为虚弱。

楚天阔闻声转头望向时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眼前这个女子曾经令他自惭形秽,但如今却显得如此陌生。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位一向心高气傲的女性变得这般卑微和落寞?那些往昔在时瑜脸上绝无可能出现的神情,此刻竟清晰可见。

楚天阔的心猛的一揪,但他迅速将这种情感压抑下来。想起上一世的种种,太空寂了,那种让人绝望的空寂,楚天阔再也不想感受了。

“时瑜,太晚了,覆水难收。”楚天阔嘶哑着嗓子说。

似是知道这个结果,时瑜惨然一笑,本就苍白的俏脸,又失去了几分生气。

“大哥,我们走吧。”

夏临沧闻言,一把横抱起时瑜,带着她迅速离开休息室。

看着夏临沧的背影,楚天阔紧了紧拳头,刚才自己竟然还对时瑜有波动,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上辈子婚后,狼狈的生活伴随他三年。三年,一千个日日夜夜里,他与酒精相伴,他的心早就该死了、冷了、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