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你从这挖下去,别伤了树根”。白行夜说着话,拿起一根木材在树墩根画了一个圈。
“挖就挖呗”
林初九说着话,也不跟主人家打招呼,自己找来一把铁铲,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狠狠一铲子下去,幻想着地面是师父的脸,心里嘀咕:做徒弟就该当牛做马的啊!我挖!我挖!
柳大柱不好意思看着客人挖,也找来家伙准备开挖,却被白行夜挡住了,说是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徒弟懒惰成性,就让他锻炼锻炼!
时值正午,秋阳悬中天,三伏天的温度炙热无比,林初九蹶着屁股如土拨鼠一样,尘土飞扬,半个多小时后,顺着白行夜画的圈,挖出了一个米多深的坑。
一股寒意迎面扑来,土坑里的林初九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里嘀咕:这大热天的冷成这样,真他妈见鬼了!
再挖了几下,一道红光破土而出,林初九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晃晃起来。
“废物”
白行夜嘴里骂得毒!单手一提,将林初九提小鸡仔似的,提出了土坑,摔在地上。
出了土坑,林初九那种晕眩感随之消失,心里惊讶多过惧怕。
先前那道红光,在烈日下格外妖艳,柳家兄妹也看到了,两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刘红梅胆子大一些,问道:“白……白先生,刚刚……”
“没事了,别说话”
白行夜言语安慰,从黄布包摸出一道符,捏个手诀,符咒轻飘飘精准无比盖在土坑底下无火自焚。
待符咒燃烧完,白行夜跳下土坑,三两下划拉出,一个巴掌大玉雕狮子。
玉狮通体暗黄,与古代衙门前的狮子雕像不一样,这个狮子脚下踩的是一个小孩,双眼赤红,一看就是血煞染上去的,
林初九只瞅一眼,就知道这是个“镇物”,名为“踏财童子”。
“你们跟我来”
白行夜单手托着“踏财童子”,一手撩着道袍快步进了老太太房间,林初九拍拍屁股,拿起黄布包屁颠屁颠跟着师父。
刘家兄妹也回过神来,赶忙跟进了房间。
卧床的老太太依旧昏迷,房间香炉红烛有现成的,白行夜摆好“踏财童子”,又拿出一张符,绕“踏财童子”三圈,点燃符咒,说道:“你们兄妹跪下”。
柳家兄妹有了先前所见,毫不迟疑跪了下去,按照白行夜吩咐给“踏财童子”上了香火。
“行了,你们起来”
白行夜将“镇物”塞进黄布包道:“这个“镇物”应是埋了百十年了,煞气不是短时间能够化解的,留在你家是大祸,这宅子原本应该不是你们家的”。
“对对对,这宅子,是我男人……”
柳红梅点头,说到一半打住话头,房子虽说是分下来的,可明眼人都知道是她革委会老公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