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请起。噶礼大人不知你是为何状告他,不如你来和他解释解释,告他什么?”
“是。回王爷,臣状告两江总督噶礼贪污受贿,知法犯法,为江南舞弊案之主谋!”张伯行声音坚定,铿锵有力。
一旁的噶礼听见后,面色大变,暴跳如雷。
“荒谬!张伯行,你这是刻意污蔑本官,完全是无稽之谈!”
“唉,噶礼大人不必激动,本王也不会听信张大人的一面之词。”
允禩看似好心的出声安抚,噶礼瞬间就好像把之前对允禩的所有偏见都抛在了脑后,望着允禩做出一副羞愤委屈的模样。
“廉亲王明鉴,臣真的没有啊。不过是一些政见不合,张大人便要致老夫于死地嘛。”说到激动处,噶礼甚至挤出了两滴眼泪。
可惜了堂上的张伯行无动于衷,允禩颇有些胜券在握,所以好看爱看想看噶礼多流两滴的看热闹的悠闲。
“不必急着给本官按罪名,本官今日敢说,自然是有证据的。”张伯行冷眼旁观噶礼的激动,仿佛是在看小丑演戏。
等噶礼安静下来了,张伯行才冲着允禩行礼,要求传证人上堂。
“准了。”允禩笑眯眯的应下了,还很好心的让张伯行和噶礼分坐在两边,听取证词。
噶礼坐在雕花椅座上,双手紧紧的握住两边的把手,神经紧绷,此刻等待证人上堂的心情和最开始陪审时完全不同。
“小人李奇、陈天立见过王爷。”
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噶礼的眉头一跳,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知噶礼是否认识这两人?”允禩坐在最上方,将底下几人的表现尽收眼底,望着紧绷的噶礼笑眯眯的问着。
“微臣不认识。”噶礼维持着冷静,冷漠的摇了摇头。
“那张大人来说吧。”
“是。”听见允禩的吩咐,张伯行站了起来,开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问噶礼:“这两人一人是经手办事,替富商行贿的中人李奇,一人是泾县知县陈天立。这两人噶礼大人当真不认识?”
“本官事务繁忙,哪里去认识些乱七八糟的人。”噶礼不耐烦的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