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小脑袋瓜这么聪明的?”纪芳搓了搓手掌,眼里微微冒起精光,道:“给学姐讲讲呗,我没听明白呢!”
颜子渊轻轻一笑,丰神俊朗的容颜,最是吸引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纪芳学妹,莫以人小而不重视,苏小学弟之才,将来恐不在我之下啊!”
纪芳望了几眼这张脸,又低头看了看那奶娃娃,脱口而出:“相貌方面吗?那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呢!”
这虎狼之词一出,苏平不免咽了口唾沫,虽然知道是玩笑,但是怎么到哪都有这样的人呢,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这些人都在想什么?
“这,某却不会看相,但观学弟此时眉清目秀,面骨端正,将来想必差不至少许。”颜子渊说得头头是道。
不过苏平感觉他是在随口胡诌,小时候好看,之后长残的人多了去了,再说他苏平也不靠这张脸赚钱,根本不在意长相如何。
“咳咳,学姐,我可以解释夫子的话了吗?”苏平觉得自己再不开口,说不定会聊到什么事情上去,还不如把握住主动权。
“可以可以。”纪芳摆了请的手势,中人之姿的容颜,略施粉黛,一双杏眼微微眯起,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苏平摊着双手,解释道:“夫子方才所言,似是教导,实则暗含自夸与稍稍的嘲笑。”
“对敌之时,不可多言,夫子却所言甚多,且一击致胜,并说是例外,与这般之理,学姐可懂了?”
“哦,原来如此。”纪芳恍然大悟,轻声笑道:“谢谢苏学弟啦,还有颜学兄,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容颜俊美,且博才多学的人,不多了呀!”
说完,她扭头就走,不留其余两位开口的机会,跑进人群里,很难找着。
曾皙扶额叹息道:“貌非己可择,不悦又奈何?”
冉子有感觉心中微微刺痛,直呼:“呜呼,呜呼哀哉!”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颜子渊笑着接上后句,本就俊俏的面上,此刻容光焕发,更显得两人平淡。
曾皙郁闷之际,忽地想起先前之事,心情好了些许,“子有,待回去了,你须浮一大白呀,呵呵。”
“曾兄,途中为贼人所扰,这...可做数?”冉子有瞪大双目,看着非要他饮酒的好舍友。
“怎就做不得数?”曾皙,颜子渊,苏平三人齐声,果真是天道好轮回,一人受难三人乐。
说笑期间,千岩军赶到,将盗宝团带走之后,孔夫子让众学生选地方,席地而坐,而自己站着,又开始授课。
“方才之事来者两方人士,应了二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老夫出手,亦只为自保,不为伤人。”言语之时,他指了指子路,这个学生过于莽撞,若是性子不改,成就必小之于改。
说完,不带孔夫子说要人来提问,他来解答,曾皙眼疾手快,将身旁的小学弟高高举起。
就这样,苏平一脸无奈,在众人的注视下,默默不语。
孔夫子开口道:“苏平,何处需解惑?但讲无妨。”
回头望了眼誓不罢休的学兄,苏平沉吟少许,问道:“学生苏平请问夫子,若有一人于我绊子,致使事事不顺,应当如何做?”
“自当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否则,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孔夫子缓了缓,又道:“然,也需细思前因后果,若非二人之过,而外人祸乱,则始作俑者,其无后也!”
“多谢夫子相告。”苏平双手作揖,但是抱着他的曾皙,没有丝毫要放下去的动作。
于是乎,苏平只得咬咬牙,又问了一个问题:“学生再请问,礼学来,是否该口中诵之,脑中忆之?”
孔夫子淡淡一笑,“礼,诵之便虚伪,忆之是无用,唯以身行之,贯彻日琐,是为大善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