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路上倒是没有再遇到杀手魔物什么的,平安地到了目的地。
璃月港,私塾之中,苏平坐在了宿舍之中,看了眼还没到的其余三人,双臂一展,径直倒在自己的床铺上。
但是这不倒还好,这一倒却是似乎羊群中的弱小羊羔落单在外的感觉,下一刻,门外就进来了三人。
他们略带笑意地瞥了眼床上的孩童,摇头啧啧道:“小学弟呀,真是怠惰了呀!”
苏平腾地一下坐起。
三位学兄又是摇头道:“在他人面前才做出如此模样,不好,不好哟!”
苏平咧嘴一笑,双手环抱在身前,双目半阖,道:“三位学兄,可是商量好的?”
“是,也不是。”颜子渊双手后背,得意道。
曾皙哈哈笑道:“默契罢了,默契罢了。”
冉子有面露挪瑜道:“方才正好路遇曾兄与颜兄,也就结伴而来了,想到小学弟应已在此,便脱口而出,这发自肺腑!”
苏平无奈地笑笑,“这算是天道好轮回吗?”
他指的,自然就是四人齐聚时,时常会挑出一人来作为“讨论”的对象,而至于挑谁,便要看世上最不可的规则的限定。
那就是,心情如何,便是如何。
四人对于这个规则,还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解释。
其为随心而动,大事可成,小事不荒,善莫大焉,听着似乎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是实际解释出来,简直是不堪入目。
做什么,做得怎么样,全看心情好不好,大事尽量做成,小事也尽量做点不要荒废,这样就是天下大善了。
若是此言传出外界,不知还会掀起多大的风浪,让多少人“痛心疾首”,将他们列为文人中的耻辱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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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算,倒的确是,若说不是,那也的确不是。”冉子有晃着脑袋,说着些让人一听就想翻白眼的话。
苏平淡淡地点头,笑道:“那不便是随心么?”
“不错不错,这的确不错。”颜子渊也开始晃着脑袋说话,并且带着一种奇怪的腔调,说得很是抑扬顿挫。
曾皙眼看如此,当然也是选择了加入,凭借起平日里听着说书的记忆,说得那叫一个口吐莲花,字字珠玑。
私塾的日子,就在如此的插科打诨,嬉闹玩耍,还有课堂学习中,悄然过着一日又一日。
直到有一条言论爆发,那就是苏平的注解,在此时发表究竟有何居心,毕竟早晚都不发,偏偏卡在大兴诗文的重要时刻。
这莫不是想以此搏名利?
但是实际上,在苏平对这些人的认知来说,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无限放大,然后又怎样危害到社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