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去看摊子吗?”苏二娘望着身旁不动的少年,疑惑问道。
苏平摇了摇头,“我还有事,刚才有几个朋友叫我,我得去一趟。”
“行吧,不过要不是要紧的事情,你可赶快点,虽然要改了,不过这几天肯定没什么大变化,钱还得赚,日子还照过。”苏二娘苦口婆心地劝道。
苏平有些哭笑不得,也就摆摆手走了。
苏二娘的老爹,那中年汉子小声喃喃道:“人苏小子,还需要闺女你来教啊,人家可精!”
玉京台的边缘,那一处有石栏的地方,有三人在那里等候,一人挎着脸显然兴致不高,另外两人似两极分化般,一红一黑。
方才叫住苏平的,就是这三位总务司的查案官员。
苏平来到之后,开口就是问道:“三位,不会又有案子吧?”
“这没有,你别担心。”唱红脸的李锦,摆手说道:“是徐老哥的家里事,想问问你有没有啥好法子。”
“家里事?”苏平看了眼兴致缺缺,愁眉苦脸的徐洵,不禁疑惑道:“感情纠纷?”
李锦缓缓说道:“算是,简单来说,就是……”
“我来说吧。”不等他说,徐洵直截了当地打断,然后语速不急不缓,只是语气的哀愁,溢于言表。
“我儿子也是私塾的学生,今年跟着孔圣人去了他国游学,但是中途受了点伤,被先送了回来,之后整天就是想着习武,练功夫,和他说话都听不进去,所以我想着……”
徐洵说到此处缓了缓,深吸一口气,郑重道:“我想苏平你和犬子年数相仿,知不知道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要如何解决?”
苏平愣了愣,然后也不顾对方为何要问,也不想自己其实不算是少年了,很是认真地又在分析,还说得头头是道。
“这种情况,你让他学去就好了,不过记得要看着点,但是又不能看得太紧,否则只会适得其反,让你们的间隙越来越大!”
徐洵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解释道:“我们没间隙啊。”
“那只想着习武是……”苏平眉头微皱。
“是说他整天除了做原来的事之外,还想着习武锻炼,之前从没有这种情况的,我...我问他,他也不说是为什么,实在放心不下啊!”徐洵叹了口气,满脸担忧。
苏平嘴角一抽,敢情对方这堂堂懂得查案,可以洞悉嫌疑人是否说谎,有无作案的男人,竟然看不清自家儿子的动向?
可能这也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所在,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医者难自医,就是容易心乱,从而无果的原因。
“这个情况,不是没事的嘛,出去一趟了,还有变故在自身,想要做出改变很正常。”苏平微笑道。
“不是,主要之前也有过差不多的,都他都没改怎么说都不听,偏偏这次改了,也怎么说都不听,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徐洵眉头紧锁,此时的双目中,唯有担忧。
苏平望着,在他眼中没怎么变过的璃月港,忽然感慨道:“可能,他是真的想要做成改变了吧,也许之前是打下了基础,而到这次,厚积薄发,一举做成!”
其实徐洵的孩子,是个很好很乖的孩子,只是从苏平听见的描述中,与事实上,他都是个有点循规蹈矩,墨守成规的“守旧派”。
毕竟改变一事,谁都知道很难,不过那孩子做成了改变,也是值得让人点头称道的一事。
很多人害怕改变,因为那是未知,也源于其中的困难重重,但无论过程结果如何,只要下定决心去执行,就至少比别人多踏出一步,胜过了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