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那停下的一人,取出一支轻巧的小弩,瞄准了少年的身躯,没有防备的少年,自然而然被人得手了。
只是那弩轻巧且小,都可以藏在劲装黑衣里,从外看不出端倪,那么射出箭矢的威力当然也不会太大,无法直接致人丧命。
事实也是如此,苏平虽然后背中箭,但是并没有被伤到脏腑,只是突兀的疼痛,致使他跌倒在地。
硬挺着这伤痛起身,苏平连忙侧身躲过袭来的一剑,单手持枪作棍,扫向持剑黑衣人。
对方仰身躲过之时,同样一剑递出,估摸着是刚刚见识了少年的临时变招,有提防的成分。
苏平若能得愿以偿,故技重施当然是最好,但是眼下他身上伤了两处,手脚健全和反应能力比不上刚才,当然做不出临时变招,面对那递来的一剑,只能够退后躲避。
被人近了身,苏平想要逃跑也没了路子,只能被迫应战,靠着单手双脚和那杆枪,横移腾挪,左右躲闪,尽可能避其锋芒。
趁你病要你命,原本停下用弩的那一个黑衣人,也再快步上前,手中利剑,直指少年要害,不死不休。
苏平本就受伤,与一人相斗,尚有躲避周旋的余地,再加上一个,就显得捉襟见肘,难以招架。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还废了一条胳膊,这是哪怕作为仙家弟子,经历过魔鬼训练,也无法弥补的差距。
其实要是苏平多一些实战的经验,也不是一个武学上刚刚登堂入室的小小少年,这场战斗,绝不会如此惨烈。
但世间之事,发生了就没法后悔重来,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在二人的夹击之下,苏平的境地越来越差,可以被攻击到的地方,从耷拉着的衣物,到耳边稍长的鬓发,再其到背后的皮肉。
小主,
噗嗤!
血液溅射而出,洒在地上将青草染得猩红,如同熊熊燃起的烈火,有燎原之势。
苏平的气息开始紊乱,喷出的呼吸急切而短促,比起那二人只是稍稍喘息的棉远流长,很显然命不久矣。
不知为何,在这将是生命的尽头,他咧嘴笑了,然后把包头枪一丢,右手握拳,砸向其中一人的鼻梁。
与苏平右手反其道而行的,是两柄利剑,处在阳光下的光芒大闪,刺得少年双目落泪,却是决绝。
噗噗两声!
剑尖刺开皮肉入体,霎时就有鲜血滑落,滴在少年的穿着新织布鞋的前方,滚烫而热烈,属于这个并非少年的少年人。
“住手!”
一声稚嫩的娇喝,在不远处响起。
那二人当然不可能就此停手,但却是惊奇发现,无论如何用力,剑尖都无法再刺进半点,十分诡异。
苏平却不管甚多,那在二人递剑之时,也同时轰出的一记猛拳,砸得其中一人鼻梁断裂,两股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把黑口罩染得有了定点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