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川仔细思索一番,“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啊,不愧是我认的兄弟,学问高,本事强,懂得安慰人。”
“我可没有安慰你,只是把事实说给了你听,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嘛,很简单的。”苏平摇摇头,淡淡笑道。
岩川嗯了一声,点头笑道:“闷葫芦开了一个,您还准备憋多久啊?”
自始至终,在二人交谈时沉默不语的宁琏,平静地望着他,表情似乎在说他觉得没有必要。
苏平望着话多的青年,气笑道:“原来是要激我说话,怪不得你突然提那些我没听过的事。”
岩川眯起双眼,笑呵呵道:“反正又不犯法,我这叫足智多谋,善于思考,可不就把你这堂堂魁首,圣人学生给骗到了吗?”
宁琏终于是开口,破天荒地提问,“所以你接下来,是要怎么让我说话?”
岩川拍了拍双手,“您这不是就再说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三生无限之数,以后肯定能多说话!
反正我不信有人能每天憋着一言不发,那样多不好啊,有事不说就没人理解,失了在外的名声又对自己不好,迟早憋成内伤反噬。
您啊,明明年纪比我小,结果这副样子,这股气质,如此做派要不知道的呢,还以为您奔三十了呢!”
宁琏一本正经道:“我不是不爱说话,只是现在没必要罢了,且有人话多就必有话少的,在有必要的时候,我的话也不少。”
“真的?”岩川望向一旁的少年,好奇道:“你见识过吗?”
苏平又想起了那一天,点点头沉声道:“见过。”
岩川哦了一声,摸着下巴思索道:“这样子啊,那是不是我话少了,你的话就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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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这样理解,也是可以。”宁琏淡然道:“毕竟你把能想想到的都说了,我也用不着多费口舌。”
苏平很是赞同地点头,有时带着这个家伙出门,他的确能做到一言不发,因为无话可说,也是不用再说多说。
岩川讪讪笑道:“原来如此,抱歉抱歉啊,之前习惯了不知道会有这么回事,也没人跟我提过,我下次注意!”
苏平幽幽说道:“这话听着,为何感觉有些耳熟呢?”
习惯与没人提,可不就他刚刚说的,对方是因为长年累月的习惯,还有当局者迷才早就觉得没人管么?
本是很正常的回答,也符合对方的性子和经历,可倒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对方用上了,而且还能亲眼见识。
如此神速,如此灵活运用,如此活宝,世间或许唯有岩川,得以年近三十,尚如少年,比外表是少年的苏平,更具少年气,少年心。
宁琏双手负后,忽而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要我无缘无故的说那么多话,此事恐怕很难。”
“一点一点练呗,我在很久以前也是个闷葫芦,后来这样子不行就给改了,万事开头难,您慢慢来嘛。”岩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