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阁中会议结束,确定了稻妻未来的发展,九条家的叛徒被抓,亲自献给将军大人,自此,各大风波总算告一段落。
离岛,眼狩令与锁国政策的解除,让原本压抑的氛围渐渐消除,开始有小贩摆摊,行人欢笑上街,一副欣欣向荣的场景。
“老哥,近二十年后,故地重游,有没有什么新的感悟呀?”南掌生双臂环抱,问道。
苏平远眺这城邦,所见所闻与从前变化不小,悠悠然说道:“有一点,但不多了,本来待的时间也不久,说多了就显得矫情了。”
“可上回老哥来时,作了首诗回去,反响还不错,这次就不作一首,彰显武将雄风,扬名海外?”
“不了,今时不同往日矣。”
“还说呢,这不是叹息连连,就要挥洒墨水的样子嘛。”
“难,我已经很多年没看书了,对于许多精妙的语句和排布,都不大熟练了,再写不过是滥竽充数。”
“哎呀,老哥竟然还有这烦恼啊。”南掌生自语,接着摇头晃脑,语重心长道:“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
苏平微笑着,面貌清秀,动身往城外走去,南掌生也迈步相随,这一行只有他们两个,纯当出来散心。
至于其他人,海只岛众人要回去,南十字船队带着荧去社奉行,领了摩拉与奖赏,只有最闲的这两人,能够遨游稻妻四野,品味人间。
枫叶赤红,一片一片飘落,熠熠如同晚间残霞,两道黑衣身影走过,一人更比一人俊俏。
“当年,就是在此地,我作出了那首《吟枫》,本来是有感而发,没想到记录后效果不错。”
苏平说着,仿佛眼前景象又回到当年,那年仅七岁的孩子,在三位学兄的身旁,他们一同赏景色,作诗句,好似无忧无虑。
南掌生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问道:“那句三友各抒声,说的不会是曾,颜,冉三位大家吧?”
苏平点头,“的确是他们三位,这在注解中,我记得有所解释过,你没看过吗?”
“咳咳,粗略地瞥过一眼,主要是我读书不看注释,只想着正文,一篇过一篇。”南掌生毫不尴尬,反正自己怎么样,别人又不是不知道。
苏平摇头轻笑,略有无奈,“算了,问题不大。”
“咳咳……”又一道咳嗽声响起,来的很突兀,并且方位不在他们的周围,而有些远。
“又有人来,又是这样。”苏平的感知何其敏锐,转头望向那边的树下,他分得清嗓音,也能够瞬息察觉他人的所在。
枫树下,不止有飘落的枫叶,还有五个壮汉,以及一位白发不少的老人,身子佝偻,坐在椅轿上。
老人所看着沧桑,但双目中爆出的精光,却是不弱于年轻人,他上下打量着这两位青年,露出满意神色,点了点头。
“这两位公子,生得可真俊呐,老夫若再年轻个二十岁,定要与两位公子,彻夜长谈,长相厮守,直到天荒地老。
唉,可惜今时年老,力不从心,最多让两位公子趴下了,真是大遗憾,大悔啊!”
苏平蹙眉,觉得有点莫名的熟悉感,而后目光一闪,喊道:“你是否忘了,从前的一次经历,让你被绑在这枫树林了,苦苦哀嚎?”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老夫堂堂堪行奉行话事人,柊家当代家主,做什么事在离岛都是老夫说的算,哪来的那凄惨经历?”
老人有些急了,开始自爆身份,他的确有过那样的经历,事后报仇都做不到,想想都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