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了手机,对照着表格上登记的信息,给人拨打电话。
“是忘了吧?上个礼拜联系的,昨天打电话也没人接。”胖子说道。
我们一般是提前一个礼拜联系,约好时间,前一天再确认一次。
这户产权人袁志毅,我们昨天打电话,却是没联系上。
我现在打电话,依旧没人接,看来真是有事情了。
“算了,走吧。”我挂了电话。
“我在车上补个觉。”瘦子倒是开心。
“你们找谁的啊?”有个老太太拎着东西走过来。
我和胖子赶紧给她让开地方。
“阿姨,我们是找五楼的袁家。”我回答了一句。
老太太费力地掏钥匙。
胖子主动帮忙提了东西。都是超市里买的饼干零食饮料之类,大概是给家中孩子买的。
“五楼的老袁啊。他被他儿媳妇接去开追悼会了。”老太太开了楼下的铁门,从胖子手上拿过了东西,“你们几个是拆迁办的吧?老袁上礼拜还说呢。唉,你们要找他说拆迁的事情,可就难咯。”
“追悼会要开好几天?”我惊讶问道。
难道是要去外地?
“那倒不是。”老太太瞄了我们一眼,“死的是他儿子,他就那一个独苗苗,你说他现在乐意谈拆迁的事情不?”
我哑然。
人家家里出了这种大事,的确是不合适谈拆迁啊。
老太太关上了铁门,拎着东西上楼了。
“这家明天再联系一下,然后再看情况吧。可能要排最后了。”我扫了一遍表格清单,说道。
胖子和瘦子都没异议。
瘦子的补觉计划很遗憾地失败了。
陈晓丘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有人在工农六村闹事,而且就是冲着青叶去的。
我听得都惊了,“该不会是庆州制造局的人吧?”
“不是,是以前的住户。正在青叶门口哭呢,一大把年纪了,不肯走,所有人都没办法。你过来看看吧。可能需要你来开门。”陈晓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