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恨天说完这句,又目光悠然的,望向了远处的日月双峰:“最近的事情,你也知道的。如今这门中正有一股势力,在搅风搅雨,并且触手遍及巡山堂,戒律堂,刑法堂,与传功堂等等,甚至还有十天柱与斗部八殿。再加上门中那诸多心怀叵测,别有用心之辈,以及内力外因,这日月玄宗。几乎已到了喧宾夺主的地步。”
“喧宾夺主?这怎么可能?”
张信的眼神狐疑:“门中诸位圣灵,难道就不管么?”
“怎么不管?”
离恨天自嘲一笑:“这数年内,包括本座在内的诸多圣灵,早有共识。可却因难以互信,始终无法形成合力。根本不知哪家可信,哪家又有着问题。这几年,也只能坐视某些人颠倒黑白,将上官玄昊这样的天柱,打为叛逆妖邪。”
张信闻言后怔怔不语,眼神则变换不定。他看似是因离恨天之语震撼不已,可其实别有思绪。
这门内的情势,张信其实早有猜测,只是真实的情况,比他预料的还要恶劣许多。
这玄宗之内,其实依然是邪不胜正,可正如离恨天所言,十三峰系与四阀间难以互信,无法携手。
就如他现在,也无法信任这离恨天一般,
“这些话,本不该现在就对你说。可你如今身任摘星使,已经卷入到这漩涡中,那么有些事,就必须心中有数。”
离恨天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了身:“张信你行为张狂,锋芒毕露,为师其实不乐见。可料想你这般行事,必有其因,所以为师也并不打算劝诫阻止。只劝你日后行事,必须慎而又慎,否则三年前的上官玄昊,很可能就是今日之你。还有这个”
话至此处,离恨天又随手一甩袖,凌空将两物送至张信身前。
张信只望了一眼,心中就再次一惊。第一件是一件衣袍,样式是最普通的巡山堂弟子服饰,可面料奇异,是以一种极其特异的金属制作而成。
第二件则是一枚红色的玉简,材质非凡,玉简之外,赫然有着仿佛雷电般的纹络,也不知那是人为雕刻的,还是自然生成。
“这是?”
“瞬雷幻衣!可变换九种袍服式样,顾名思义,借助此衣,能够施展灵术瞬影雷身,算是一件一级法器!你如今的雷法,已有不错根基。此衣在你手中,正是绝佳的逃命圣器。”
离恨天语声淡然:“为师自料不能劝你收敛性情,却也不忍见你早早陨落。你也算运气,最近也恰有一位好友,收集了不少高阶雷法材料,为师便委托那人用些边角料,为你制成此器。”
张信此时的心绪,就似翻倒的五味瓶,既有感激,又觉心虚。随后他面色凝然,诚心诚意的朝离恨天一礼:“弟子多谢祖师之赐!”
他知这位祖师,说的虽是轻描淡写,可张信却知这件道衣,是何等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