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情势,确实是棘手。张信以九百一十二票的夸张数目,胜选天柱,其人声威,必将再上一个台阶。
而此时无论是长老院中的那些参议长老,还是十天柱,只怕都生不出在长老院中,与张信对抗的决心,也需考虑后果。
“不是说这许多参议,都收了好处吗?此时临阵倒戈,他们哪来的胆子?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们不惧的,这些参议长老,哪一个不是人精?留给我们的证据,少而又少。且真要闹起来,日后还有谁会与我家合作?此为下下之策。”
“其实最可忧的,还是那增加薪俸一事,据我所知,如今日月玄宗已经举宗沸腾,士气大振。那些圣灵以下的门人,无不期盼张信真正主政玄宗之日。他之前,本就是声威浩大,如今更是人望毕集。此时如论威信,日月玄宗内已无出其右。”
天罗神子依然紧蹙着眉头:“这次日月玄宗收获七十亿赔款,又开拓了两大上院,确实有本钱加薪。可这等收买人心之事,为何被此子抢了先?”
“我们一脑门的心思,都在想着与日月玄宗作对,谁会想到去为这些日月玄宗的弟子谋福祉?且那位即便想到了,三位神使也不会允许他施行的。”
天寒神子苦笑:“让玄宗弟子增加薪俸,对我神教有何好处?如今我教在玄宗之内渗透,本就艰难。更何况”
“不说这些!”
白帝子一拂袍袖,转而若有所思的问着:“我现在仍想不通,这位神威真君,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此事我也不解!”高元德的声音冰冷冷的说着:“那林厉海,应该只是掩人耳目的烟雾弹。张信命其送信,可这位既未出现在落雁山,也没出现于西庭山,一直都未见其踪迹。”
“不但林厉海不见踪影,便连那易尘,也不知去向。再就我们观测的结果,半月楼一应人等,最近都未以信符之类的手段,与这四大上院联系。然而在天柱竞选时,这四大上院,九成五的选票,都归张信所有。”
天寒神子语含苦恼:“如果搞不清楚这几家上院倒戈之因,日后如何能与他对抗?”
这时天冥神子,却忽然插口:“不久前我这里,倒是得到了一条消息。说是简倾雪渡劫当日,青天峰封山近四个时辰。此外还有那四阀之主,以及这四家一众栋梁精英,曾汇聚于青天峰上。”
白帝子闻言,不禁心神微动:“我记得当日简倾雪渡劫之时,张信只出现了片刻时间,就从日潭离去。这位是否有与这四阀之主,密会的可能?据我所知,月神心此人,曾于西庭山担任知院合计一百四十七载。而魏氏之主魏淮山,则曾在广安山上院坐镇了九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