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这女的长得是真漂亮。

之前都是远远的看她,只看到她身材好,那五官啥的看得并不是太清楚。这会儿面对面了才发现,她是真白啊!看模样得有三十多岁,脸上愣是一条皱纹都没有。

而且从模样上来看,她的五官很精巧,像南方人,脸盘子又很有棱角,像北方人,整得我根本判断不出来她是哪的人。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来干啥呢?同行之间,不管人好坏、处得咋样,那都是半个冤家,躲都来不及,更不用说登门拜访了。

“这位就是老板王先生吧?”她先开了口,“您好,我叫苏晓彤。”

我怔怔的和她握了手,“你好,苏姐。”

她的手特别软和,这可不是我耍流氓啊!实在是她的手有点怪,就跟没有骨头似的,她的体温也很怪异,咋说呢,那种温度并不是由内而外的,只是流于皮肤表面。

苏晓彤抽回手,满脸欣赏的看了一圈儿,问道:“王先生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本事儿,请问店里的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现在还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会纸扎术的人,而且她来得突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能让她知道太多。

没有片刻犹豫,我回答道:“对,都是我自己做的,手艺不精,让你见笑了。”

“谁说的啊?你这做的多好啊!”苏晓彤走到一个花圈旁,用手轻轻托起一朵纸花,“你看这花瓣,大小一致,饱满均匀,这要是放到草丛里,说不定都能把蝴蝶引来!”

咱也不知道她这是哪旮沓夸人的方式,还把蝴蝶引来…我是香妃啊我引蝴蝶?不过一说起哪旮沓,已经跟她聊了很多句,我却依旧没听出她是哪里人,因为她是一点口音都妹有,几乎是无限接近于普通话。

时机已到,我开始了第二轮试探,“我这笨手笨脚的,也就能做成这样了,跟苏姐你的手艺没法比!”

苏晓彤先是怔住,眼睛慢慢地睁大,最后露出了无比诧异的神情,“王先生,你见过我扎的纸活儿?”

她的表现不像是装的,虽然看起来挺自然的,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并且我十分笃定,这种别扭并不是因为我对她的身份有疑虑,而是真真实实的、来自于生理和本能上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