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杨叔虽然心不在焉,智商却还在线,这一句话说得,比我面前的大包子还噎人。只不过他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却还是从床上下来了,闷声闷响的吃起了早餐。
两口吃完一个包子,杨叔喝了一口粥,缓缓开口说道:“警察说,文骅涉嫌寻衅滋事、故意伤害,有可能会判刑。好在那个沈冬都是皮外伤,但最后到底咋判,要看他的家人追不追责。”
“这么严重?”我着实吃了一惊,“那沈冬还绑架过文骅呢!这咋算?”
“他人都傻了,还指望他能负什么责任?”杨叔阴沉着脸说道:“他们说,大概率也就是赔偿一笔钱,还得看沈冬家愿不愿意拿,不拿还得打官司。”
“那要是咱们先找到沈冬他家呢?咱们不管他们要赔偿,然后让他们也不追责,是不是文骅就能没事儿了?”我问道。
杨叔摇着头,“我也不知道,我寻思警察要是今天不找我,我就去找个律师问问。”
“行,待会儿等你睡醒了咱俩一起去。”
“睡啥睡啊,根本睡不着。”
“那不行啊!”我立马说道:“你是他爸,很多事都要你出面,你这要是先垮了可咋办?你得把自己照顾好,才能说是把事情办好。这样吧,一会儿你睡一觉,我去找个律师事务所问问。”
“不行,我得去,我得听听律师是咋说的。”
“那你也得睡一会儿,哪管睡一个小时呢!”
争执不下间,杨叔又抓起了一个包子,说道:“先吃饭吧。”
吃饭的工夫,我也没闲着,努力回想着上次的情景,沈冬好像是自己一个人居住,也没听他说过有老婆孩子。杨文骅还说过,沈冬年近四十,他的父母估计岁数也挺大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傻了,没理由不把他接回去,然而事实却是沈冬依旧一个人生活在他那破房子里。
是啊,这几个月他是咋过得呢?少了一魄的痴傻之人,怎么可能确保自己衣食无忧?
越想越不对劲,本来还打算跟杨叔商量商量,可一看到他憔悴的样子,我就把话咽了回去,其中的疑云还是我自己去查为妙。
吃过饭,我俩对着抽上了烟,完事儿之后,杨叔还是没能拗过我,回到了床上歇着。我不敢出声,就拿出手机上网查类似的案例和相关法条。
可网上的信息太过杂乱,有说要判三个月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有说拘留几天就能放出来的,反正是说啥的都有。杨文骅也就是打了人,也没说给那沈冬打个半死不拉活的,应该不至于说是要担刑事责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