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在脸上摸了一把,没想到还真有眼泪,我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便坐了起来,“我刚才哭了?”

“嗯。”杨叔重重的吭了一声。

杨文骅不敢再动,探过来身子说道:“王哥,你刚才到底做啥梦了?哭得老伤心了,哭得都忿儿扯上了,我叫你半天才把你叫醒。”

我管杨叔要了一根烟,抽上了两口之后,把在梦里看到的一切都讲给了他们听。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俩似乎并没有像我一样,表现得有多么感同身受。杨叔我倒是能理解,毕竟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不是走修行路的人。可杨文骅向来挺感性的,不该这样啊?

“这有啥的呢?”杨文骅开口道:“自古以来,别说一个‘胡仙姑’,就是神仙的庙都被砸过,她这算啥?而且咱东北那边儿的仙家,遭遇可怜的不也比比皆是?所以说,不是我冷酷无情,是王哥你太容易共情。”

他的这一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就跟可怜人千千万万,任谁都可怜不过来一样儿。可这事儿我遇上了,也答应吴楠了,所以咋地都得管到底。

胡仙姑和出马仙家不是一个路数,我也不知道用请神的方式能不能把她请下来,所以就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

示意文骅和杨叔到一边等着,我盘腿儿坐好,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道:“我知道你还在,有啥话就出来说吧,你也不用害怕我堂上的仙家,他们不会伤害你。”

屏住心气儿等了一小会儿,面前的空地上变得有些模糊,不多时,还顶着一个狐狸头的‘胡仙姑’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可惜她没在东北,要不然这大几百年的时间,她早就能修成人形了,根本不用依靠人供奉的那些香火愿力。

“你能开口说话吗?”我试探着问道。

‘胡仙姑’点了点头,回答道:“能。”

这点倒是挺新奇,在东北,不少没能修成人身的仙家,很难做到开口说话,要说也是说‘精灵语’或者是‘上方语’。而她却能在这种状态下口吐人言,我估计是和那几年受到的香火愿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