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骅趴到我的耳边,用手挡着自己的嘴巴小声回答道:“他说咱们过份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儿来,原本他不想管的,可王哥你不该让仙家伤人。”
放屁!还不想管!他倒是想管,他管得了吗?几个月前我救杨文骅回去的时候,这个土地公就不分是非的不想放行,如今我要收拾坏人了,他又横插一脚,我很难不怀疑,他跟那两头烂蒜是一伙儿的!
杨文骅才摆正脑瓜袋,又凑过来说道:“王哥,土地说了,要是咱们现在走,他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要是你执意收拾臭老道的话,他就要履行土地的职责,上禀玉皇、下告地府,请城隍发兵镇压咱们了。”
听到这话我两眼一黑,不是怕了、而是气的,没有权衡利弊,我直接开了腔儿,“告我?凭啥?沈冬用活人的魂魄和游魂野鬼搞什么狗屁研究的时候你咋不管?臭老道借活人和死人的因果布阵的时候你咋不管?”
“那天!就是在你这儿!衡阳子这个老不死的派出来一百多号箓兵,咋不见你请城隍发兵镇压呢?一个地魂在你家门口被人劫走的时候,你咋不站出来呢?还履行土地的职责,你履行啥了?”
说完,我捏了一把杨文骅的胳膊,光明正大的问道:“他说啥了?”
“他说阳人为非作歹不归他管,我的地魂被抢那天,他恰好没在。”
“我去你个香蕉啵呐呢吧!阳人为非作歹不管,那你管我干毛线?”我彻底炸毛了,“你不是好管闲事爱告状吗?行!当谁不会呢!不管是上方还是地府,我也告!看咱俩谁告的过谁!”
话音刚落,杨文骅好像村口的大婶儿一样,抓着我的胳膊激动的说道:“王哥王哥!沈祥林他们四个把土地围上了!于烈!于烈也去了!”
感受到手指头上的温度,我这才想起来烟没抽完,赶紧拿到嘴边儿裹了两口。
等我抽完拿一截烟屁股,杨文骅说道:“走了,土地回去了。”
低下头再看臭老道,他就跟被霜打的黄瓜、蔫了茄子一样,彻底没了精神头儿,我趁机说道:“这下谁还能救你?我就把话撂这,除非你今天把祖师爷请下来,要不…哼!”
也就过了几秒,臭老道开口说道:“我告诉你了,你就不能再废我的道行!更不能害我俩的命!”
“当然,杀人犯法,你把脖子伸过来我都不带砍嘚!”②
恢复了一些力气的臭老道,艰难地坐了起来,说道:“魂,是先天之根,魄,是后天之本。只要合适,魄就可以像人的器官一样,从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