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现在就特别后悔,为啥要放司机大哥走呢!
土地庙跟前儿的杂草又高又茂,所以根系格外发达,想要一把拔掉好几根几乎没可能,而且每一根草拔出来,都得带出好大一块儿土了咔。
其实这些都还好,顶天儿就是费点力气、费些时间。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草丛里的蚊子。
入秋的蚊子最毒,但这七月中旬的蚊子却最活跃,而且这里杂草丛生,蚊子不光多,长得还大,咬一口就是一个大包,然后慢慢地变成一个小圆疙瘩,又红又痒。
杨文骅‘咔咔咔’的挠着胳膊,“不行了王哥,这蚊子太多了。”
我看着才清理出一小块儿的土地,也是感到了深深的无奈,“抓紧吧,早整完早回去,能少遭点儿罪。”
杨文骅一步窜到了我的跟前儿,抬起胳膊抱怨道:“还干啊?你看给我咬的?得有六七个大包!”
“噗~呸~”我朝着他的胳膊喷了些许唾沫。
“咦~你干啥啊!咋这么恶心!”杨文骅无比嫌弃的说道。
扯过他的胳膊,我用手在上面搓了搓,“唾沫能止蚊子痒,我小时候让蚊子咬了,我…我家里人就告诉我这么整。”
“那你就告诉我呗!我又不是没唾沫!”
“咋嘀?嫌弃我啊?那我咬了雪糕你不该吃也吃吗?”我拍了一下他的小臂,说道:“嘿!小埋汰神,都搓出泥儿来了!”
“好像是不咋刺挠了。”
说着,杨文骅如法炮制,搓起了自己的另一只胳膊,“王哥,你是不带香来的?要不你点几根儿熏一熏呢?”
“对啊!”我立马开始翻包,“我这岁数大了脑子不好使,你想到了咋不早说呢!”
因为被这些蚊子闹的很烦,我也是下了血本,拿出了整整一匝香,点着之后先是在我俩身上熏了一下,然后将香火分堆儿插在了四周。
又等了一会儿,直到草丛上都飘浮着一层薄薄的青烟之后,我俩才继续干起了‘除草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