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孙哥你能想到这一层,境界挺高!”
“我一个养鸡的知道啥是境界?我就知道死了那老些鸡,今年是赔到家了!”孙大哥终于抽了口烟,长长的烟灰随着他抬手落到了地上,“我说到哪儿了?”
“说到闹鸡瘟啥的你都不怪他。”我提点了一嘴。
“对。”孙哥接着说道:“这两天不是一直下雨来着吗?昨天早上我起来喂鸡,发现我家那鸡房子,东墙、北墙还有半拉西墙全踏了!那老些鸡啊!有砸死的、踩死的、浇死的…”
我不由地一阵愕然,下大雨把鸡房子浇塌了,这咋看都应该算是天灾吧?又或者是因为鸡房子年久失修,墙体出现了裂痕啥的没人发现,那样式儿的应该算是人祸。
可无论你咋计较,那也怪不到保家仙儿的头上啊!
“你说!那保家仙儿保的是啥啊?”孙大哥用质问的语气问道:“供了这个保家仙儿之后,我家的生意没变好,我家这几口人该有病有病、该倒灶儿倒灶儿…”
“不是,孙哥…”
我试图打断他却完全插不上嘴,孙大哥越说越激动,“你就说前两天,我家孩子在外头玩,一辆车从他跟前儿过去,崩起的石头子儿都能刮到他的脸!我家那鸡房子是一五年重新盖的,这才两年说塌就塌了,你说我供的是保家仙儿还是扫把星?”
不得不赞叹,这两口子真是把怨天尤人演绎到了极致,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没办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
“要我说你俩也挺有闲心。”杨文骅趴在窗户上,吊儿郎当的说道:“死了那么多鸡,一不想着修鸡舍,二不想招儿把损失降到最低,还有闲心跑这儿来闹呢?”
“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孙大哥媳妇站起来掐着腰说道:“你告诉我,就那些压死的、踩死的鸡,谁乐意收?没人收咋降低损失?”
“养牛养猪都能买保险,养鸡应该也能买,你们买了吗?”
“没…没有…”孙大哥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媳妇儿说保险都是骗人的。”
“现在呢?后悔不?”杨文骅说着从窗户跳了进来,“我要是你们,就把那些都褪了毛,找个冷库都冻上,完了再找那些卖炸鸡、炸鸡锁骨的,便宜卖给他们,总比都砸手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