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家黄仙儿如蒙大赦,等不及的开了口:“放屁!那晚儿我算到鸡房子要出事儿,你俩刚睡着我就给你俩都托梦了!还是一模一样的梦,你说你没做梦?”
孙大哥浑身一激灵,屁股下的椅子都往后挪了一寸半寸的,“你说是你给我俩托的梦?”
“你装啥不知道呢?”保家黄仙儿气呼呼的说道:“昨晚儿你俩躺炕上不还唠这事儿来着?”
“托梦了又咋嘀?谁能往鸡房子塌了上边儿寻思啊?”孙大哥回怼道。
我忍不住插了句嘴,“所以到底梦着啥了?”
杨文骅左右看了一眼,“你俩谁说?还是我来说?”
“梦着扒炕来着。”孙大哥不平不忿的开了口,“扒着扒着,从炕里头就开始往外冒水,干堵堵不上,冒着冒着就成了河,完了就看着我家的鸡搁河上漂,我和我媳妇就想给抓回来,可咋撵都撵不上。”
说完,孙大哥看向了我,“王老弟,你给评评理,就这梦谁能想到和鸡房子塌了有关?就算想到了,谁能理会儿一个破梦啊!”
这点也没法说谁对谁错,首先托梦预警这个事儿,那梦镜就不能整的太明白,能从中收到多少信息全看悟性。而做梦的人要是不信梦会有预示,谁也没招儿,托了也白托。
所以,当孙大哥让我说句公道话的时候,我果断选择了闭嘴。
“你可别强词夺理了!”保家黄仙儿又开了口,“梦你不当回事儿,我把一鸡窝的鸡吓得吱哇乱叫,那么大动静你不也没出来看看?”
孙大哥明显迟疑了片刻,这才没啥底气的说道:“雨下的太大,我睡的死,没听着。”
“你那骨气要是有你嘴一半儿硬,你家的鸡都死不了那么多。”杨文骅嘲讽道。
“谁说不是呢!我都替你臊的慌。”保家黄仙儿越说越来劲,“还睡得死没听着,也不知道谁念叨了一句鸡房子有动静儿要去看看,结果让人一撇子扇回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