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关系的,就多烧些纸钱,看看能不能往地府送一送,对于鬼魂本身的怨气是没啥大用的;另一个办法,那就是收了苦主的钱,弟马代替苦主跑一趟,去到寺庙或者道观,送逝者参加超度法会。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纯骗了,说的天花乱坠,钱也照收不误,但是事儿根本不给你办。
我给屈美玉出的办法,其实就是第一种,烧些纸钱,抄两本经书啥的,这些都是表面功夫,实际上还是靠着关系,把白桂兰送下去。
连物料带人工,我跟她要了六百六十六,图个吉利,希望白桂兰下辈子能托生个好人家,一辈子顺顺利利的。而送她下去的日子,定在了七月十五那天。
屈美玉走后,我看着面前的谅解书、判决书还有收条,决定给九爷打个电话。
“喂?九爷。”我笑呵呵的说道:“当然是有事儿啊!那个啥,屈美玉今天来了,东西我这边都齐了,随时可以办事儿,您看看要不让余道长过来跟我一起整,这样你们也好心里有个数。”
九爷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态,“你看着办吧,成与不成都不怪你。”
让我看着办?听到这话我是很高兴,几乎都没用动脑子,一个坏主意就悄然出现在了心里。
“行,那我就看着办了,办完事儿我跟您说。”
“嗯,就这样吧。”
九爷话不多说,便直接挂掉了电话,总感觉他那边好像出了啥了不得的大事儿,毕竟齐志达死的时候他都没这样。
把手机轻轻放到柜台上,我抽出一张黄纸,打了一张表文,但却不是请地府撤回对司马皓元惩罚的表文,而是请地府改判。
在表文上,我把白桂兰对我说的那些司马皓元的罪行,一一列举,结论便是有罪却不至于判罚五年阳寿。
再加上白桂兰之女已经谅解,阳间也对这个案子做出了判罚,所以恳请地府收回之前的判决,改判司马皓元余生求而不得、穷困潦倒、病不得医,孤苦伶仃,历经苦难以洗刷自己犯下的罪过。
我这么做,一方面是想看到这个人渣得到应有的报应,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