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有些感慨,现如今这年月,出马的口碑一落千丈,就跟这阴债、冤亲债主脱不了关系。正经看事儿、查事儿的没几个,剩下的全是不管你要看啥,只要你来就把这两件套儿安排上,要是苦主是女的,就再加上个婴灵。
这三板斧下来,没几个人能扛得住。
“大哥,我现在还没给你看,咱就正经唠嗑儿。”我操着几分关切的口吻说道:“你就没想过这些其实就是意外吗?”
“不可能是。”大哥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些活儿我都干了多少年了,以前从没像现在这么倒灶儿过。”
“你的意思是…你之前都不咋受伤的吗?”我接着问道。
“老弟啊,你都要给我整笑了。”大哥伸展开了胳膊,“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缠纱布的缠纱布,贴邦迪的贴邦迪,这不明摆着都没好呢吗?肯定都是最近受的伤啊!”
要说这没睡好是真耽误事儿,我还在这儿怀疑大哥疑神疑鬼、画地为牢呢,实际上却是自己被主观上的念想遮住了双眼。
我赶紧赔了个不是,大哥也似开玩笑的说道:“老弟,你这样,我很怀疑你看事儿会不准啊!”
“准不准咱看了不就知道了!”我夸下海口,“看不明白我不收钱。”
拉着大哥进了里屋,他也很懂规矩,没用我开口就把一张五十的压在了供桌上,我也没含糊,“大哥,你叫啥名儿啊?”
“我叫王喆,俩俩吉的那个喆。”
“呦?咱俩五百年前是一家啊!我也姓王。”
本来就是句客套话,大哥一句话把我的感情摔稀碎,“哎呀,现在姓王的多啊!百家姓排第一,你上大街上划拉一把,十个里头得有一半儿姓王的。”
我鸟悄的闭了嘴,专心的上了香,在心里念叨着请各位老仙儿挪动挪动,赶紧给好好的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