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陈凌霄嗫嚅半晌,竟是不知如何答话。
这一路上,他都被单独押解,纪文棠时不时还要威胁他一下,他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为自己开脱。当初他爹叫他不要出面,是他恃勇轻敌,行差踏错,如今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父亲身上。
可当他看向陈儒元,对上的却是父亲冰凉刺骨的警告。
他的心凉了一大半。
“我……”陈凌霄嗓音干涩,“我领兵巡边,正好撞上纪文棠,他便说我刺杀使团,不由分说,不由分说将我抓了……”
纪文棠眼睛眯了眯,好小子,还敢胡扯!
陈凌霄被这眼神吓得往后缩了缩。
这时,郭征大笑一声,接过话道:“陈将军,七尺男儿应当敢作敢当,当日在报春坡下,陈将军手持火杖,扬言再不投降便要放火烧山时,可是威武得很呐!今日怎么如此软弱?”
“陈凌霄!”
李洪周作为兵部尚书,最有发言权,只听他呵斥道:“你说你领兵巡边,在何处巡边?”
“在……在……”
纪文棠嗤笑一声,“在西关,本将军是在西关抓的他。”
“你身为北疆陈家军将领,怎会去西关巡边?”
“……”
“陈凌霄,且不问你去西关做什么,你私自调兵,远离北疆边防驻地,该当何罪?”
“忘了说了,”纪文棠又道,“本将军俘虏的一千两百人中,没有一个是陈家军。”
李洪周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些兵没有登记造册,是私兵。”
豢养私兵,此罪大了。
秦慕渊没想到,纪文棠不但抓住陈凌霄,还俘虏了一千多私兵,此事竟然被他们瞒的密不透风,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实在可恶!
为今之计,只能弃车保帅。
陈儒元也是这样想的,他神色晦暗不明地看向千羽。
千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