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个丑玩意儿,居然这么多人抢着要。”珊瑚听罢,发觉这些人活着简直太无聊。
“为何要偷你兄长的东西?”方骅问他。
心虚到不敢抬头,刘百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黄二斤手边的琥珀,“想偷我大嫂的眼睛。我听闻有一神医,就在离昌县不远处的山顶上。我想将大嫂的眼睛治好……”
众人愕然,谁也未曾想到,对方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终归是冷萤未忍住,问了出来:“既这般敬爱你大嫂,为何方才又要那样污蔑她?”
刘百两总算将头抬了起来,他瞧了黄二斤一眼没说话。
“不是,你看我干吗?都说了,我和云清泠之间清清白白!”他双眼一瞪,随后对另外几人说道:“我都懒得说,他那是敬爱吗?明明就是觊觎自家大嫂。”
“你……你胡说!”刘百两不甚有底气地回了句。
“我胡说?云清泠每每过来弹琴时,你躲那巷口偷看,是以为别人都眼瞎了吗?”黄二斤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一口气将他那点小心思全都抖了出来。
见自己的小心思居然被人给发现了,刘百两也不再隐瞒,开口道:“我兄长从未怜香惜玉过。云清泠自嫁过来,从来都是胆战心惊地过日子。但凡她有一点不顺我兄长的意,不是被打就是被骂。”
珊瑚气不过,插嘴道:“能不能找人把那刘富贵救活,让我再烫一遍?”
知她生气,冷萤安抚地捏了捏她的肩膀。
叹了口气,刘百两继续道:“我原本只是觉得她可怜,后来慢慢地……就有了别样的心思。谁知云清泠半点不理我,只日日往琴室跑,所以方才我才会那样口不择言……”
“岂止口不择言,你那般说,完全就在破坏云清泠的清誉。”冷萤毫不客气地指出他的错误。
刘百两自知理亏,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你们有没有发现,在他们的供词里,有个人一直未曾出现过吗?”方骅看向所有人,开口问道。
“大人是说……云清泠?”冷萤立即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