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在风扶砚的脑海里缓缓浮现。
不然解释不了她为什么变化如此之大?
想到这可能又是她的计谋,他心下微微冷笑。
是不是重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总归他知道他们最终目的,她,还有那个蠢太子,这辈子无论如何都注定要偿还他们的罪孽。
又抱到了绝世好腰,云洛曦心情很好地出府去了。
跟在一侧的采菊忍不住多看了云洛曦两眼,脑子里不停在想她刚刚到底跟风扶砚说了什么?
两人的关系与她之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既不是两看相厌,也不是相敬如宾,更不是俯低做小故意讨好。
风扶砚第一天对云洛曦是明显厌恶,要不然她脖子上不会多出那道红印,下人都是很会看主人眼色的,但凡对云洛曦有一点尊重,第二天也不会在饭食上作贱她。今天同样如此,她明明昨日亲自去膳房警告过,可今日一早,又改了新的花样。
就在她以为云洛曦以后在府里会寸步难行的情况下,她竟然敢提着东西去找风扶砚,同桌而食,很是随意。风扶砚的态度也让她感到十分困惑,难以捉摸。
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太子交给她们的任务能完成吗?
只是现在她也顾不得想太多,跟着云洛曦坐着马车出府去了。
车轮声混杂着窗外热闹的叫卖声,一切都生机勃勃,云洛曦轻轻撩起车帘一角,风从缝隙中吹了进来,她闲适地微眯起眸子,嘴角不自觉微勾起一丝弧度,本就昳丽的容颜更加耀眼夺目,仿佛照亮了整个车厢。
采菊目光就那么一瞥,云洛曦那副美好到纯粹的样子更是刺痛了她的双眼。
没有人知道她做了多少努力才能到太子身边伺候他,她原本以为只要她再继续坚持,太子总有一天会看到她的好,甚至可能将她纳入东宫,成为那至高无上之人身边最亲近的存在。
然而,这一切的美好幻想,在云洛曦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云洛曦长得太美,美到太子对她极尽宠爱,甚至都不让她出东宫,也不让她出现在别的皇子面前,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太子对一个人表现出这么强的占有欲。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费尽心机,太子殿下却看不到自己,而云洛曦却能如此轻而易举?
所以,这次太子让她陪着云洛曦,她果断答应了,如果只有这样太子才能记住自己,那她为何不为自己搏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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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洛曦回头,就看到采菊在看着自己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脸色阴沉不定。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急刹,云洛曦快速稳住身体,采菊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一下子撞到了车厢,“砰”地一声,脑门上顿时红肿起来。
“啊!”她发出一声惨叫。
被车外更大的吵闹声盖了过去。
“谁准你们当街纵马的?是不是想被本郡主教训?”
云洛曦看都没看采菊一眼,掀开车帘往外瞧,前面一袭红色华服的女子手持长鞭,气势汹汹对着两个华服公子怒斥。
郡主?
喜穿红衣,又擅长长鞭的郡主除了那一位还能有谁?
“宜安郡主,我们就是一时兴起玩闹了一下,又没伤到人,您何必如此动怒?”一身蓝色华服的年轻公子无谓道。
“就是,这不是没什么事吗?郡主这是想教训谁呢?”
他爹可是户部侍郎,就算她是郡主又怎样?还敢当街教训他?以为她是公主吗?不过是手无实权的闲散王爷家的郡主罢了。
“没什么事?”
宜安郡主看着被吓成一团被娘亲抱在怀里不断安抚的小男孩,眉头紧紧皱着,要不是她出手迅速,那铮铮马蹄下,四五岁的稚童如何能躲得过去?
想到那场面,她顿时柳眉倒竖,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吓得那两个公子连连后退。
“要不是本郡主,你以为你们俩还能在这里大放厥词吗?北明国有律,都城内,纵马行凶者,当街仗则二十,以儆效尤!连你们的爹都不敢如此放肆,你们当真要目无王法吗?”
“你……!”
“道歉,赔偿!本郡主这是救了你们一次,你们不但不感激,现在还想强词夺理是吧?要不要我把此事告诉皇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