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谁？”

秦泽快要疯掉了。

“叮”的一声，机械空间完成闭合。

秦泽身上的负面buff顷刻间全部消失。

他缓缓起身，周围是用各种机械零件和齿轮构筑而成的空间。

剑匣小姐和三个娃都被隔绝在了外面。

同时，局域网也失去了连接。

后者是令秦泽感到不安的地方。

上一次局域网失联还是在梦里。

但现在秦泽无比肯定的是，他没有做梦。

触手可及，皆是现实。

“你终于来了。”

一侧的墙壁上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直视着秦泽，语气平和，仿佛正在和多年未见的老友说话。

秦泽双臂环胸：“我应该叫你砂神，还是……机械之神。”

能够创造如此完整的机械空间，已经不是部分机械之神的权柄能够完成的。

那人影淡淡地说：“还是叫我砂神吧，我更喜欢这个称呼。”

“虽然我的确和机械之神有着颇深的渊源，但那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我就是我。”

砂神直视着秦泽：“我已能够完全确定，你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

“只是你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你似乎还没有想起来你是谁。”

原来刚才裂开的深渊与深渊中那团血色能量，是对秦泽的一次验证。

就像不久前，会长用九幽本源来验明秦泽的正身那般。

秦泽耸了耸肩膀：“我当然想起来我是谁了，我就是我。”

砂神闻言笑了笑：“我们是相同的，不过当年的计划似乎出现了纰漏。”

简单的几句言语，秦泽便判断出砂神是旧时代遗留下来的老东西。

而且还是懂得非常多的老东西。

秦泽：“哪里出现了纰漏？”

砂神抬起右手食指，点了点秦泽的胸口：“这颗心不应该在你身上才对。”

通过刚才那些回闪的片段，以及环绕在他身边的众神虚影，秦泽隐隐猜测到了这颗心脏的来历。

这是一颗融合了众神心血打造而成的众神之心。

为了能从谜语人那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秦泽明知故问道：“我的心不在我身上，难不成要在你身上？”

砂神轻笑了两声：“这颗心我可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