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吐,一边哭,“我问过了,就是他,那个年轻人给我描述的人和熊家平一模一样。
原来他早就娶媳妇了,孩子都生了三个,所以从头到尾,他都把我骗的团团转,呜呜呜,我的损失太大了。”
可不是,伤身伤心伤感情,人家拍拍屁股走人,她一个人扛下所有的非议。
最不检点的是那个骗子,烂裤裆的玩意。
“我觉得这事还要跟你妈说,让她拿个主意,别怕被骂,又不是你的错。”
何瑞雪怕刺激到她,从兜里掏出钱包,数出五张大黑十来,“当然,我就是提个建议,实在不想说的话也随你。
这笔钱拿着,就当我借你的,万一……你决定好之后记得告诉我,我帮你联系靠谱的医院,别去小诊所,弄得不好,将来受到影响生育能力是小,大出血救不回来才糟糕。”
经过这几天的数次打击,赵佳佳的抗压能力得到显著提高,此时还能分出精神来思考她的话。
不过到底该不该对家里人说,怎么说,她非常纠结。
不舍地握住她的手,“嗯,我记住了,明天午休的时候我再来找你说,耽误你这么久的时间,你家里人估计在急着到处找你呢,快回去吧。”
“真不用我陪你?”
何瑞雪怕她安安静静地回家,再安安静静地跳河,当初孙来仪不正是如此吗?
“不用。”
她尽力扯出个难看的笑,“有你陪我走一趟,我已经好多了,放心,我惜命得很,我要是倒了,妈和弟弟妹妹怎么办?”
她肩上扛着一家子的生计,想去死都做不到,因为她承担着责任。
死是最轻松的,之后导致危及全家的悲惨结局却让她无法承担。
再说,万一有人发现她的尸体,暴露出怀孕的秘密,指不定如何编排,那可真是死了落不到一个好名声。
何瑞雪又陪着她走了一段路,发现她已经恢复往日的坚韧,眼睛里也燃起了斗志。
稍微放下心,把她送到巷子口才骑车离开。
房间低矮,显得昏沉沉的,门后传来一声温柔的询问,“怎么现在才回来,外面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