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中的痛苦没有到来,眼前一道金光闪过,然后是一道哀嚎。
飞鸟被震出山林,刀刃没入眼前人的肩胛骨之中,那人痛极,却忍耐下来,伸手就要来掐她的脖子。
何瑞雪反应迅速,快速上前把他肩上的刀抽了出来。
趁他痛得手掐不稳时,咬着牙,无视脖子上的手,对准心脏的方向狠狠往前一送,握着刀直接钻入他的要害。
大量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浇到她的额头上,顺着眉心往下流。
何瑞雪鼻尖充斥着铁锈的臭味,脸上的艳红色衬得她宛若恶鬼。
此时她的眼神里全是漠然,像是在菜市场见到有摊主将鲜鸡活杀。
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流尽了血,身躯逐渐变得冰冷而僵直。
等到确认人已经死透,肾上腺素逐渐消退,何瑞雪脱力地半跪在地上。
似乎想到什么,从兜里摸出江衍序送她的墨绿色龟甲。
自从他理直气壮地占据自己另一半卧室,这个用来保护她半夜不被坏人袭击的护身符就失去了作用,不用再藏在枕头下。
倒是何瑞雪习惯了睡前拿出来在手里盘两圈,一下子没了还不习惯,便找根绳子串起来,随身携带。
正是这个无意间的举动,今天却救了她一命。
此时龟甲表面已经失去光泽,原本刻画的线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崩碎开的裂纹。
反弹攻击,生效时间为一分钟。
江衍序的话在耳边回响,何瑞雪不仅感谢前世的经历让她锻炼出强大的抗压能力。
越是危机越能冷静下来,能精准找到敌人的要害,心也够狠,该下手时毫不犹豫。
不然等这一分钟过去,她依旧要死。
她无视掉地上的尸体,走到河边,把身上血迹简单清洗干净。
徒步走到最近的警察局,报案,同时也是自首。
听完她的讲述,接待的同志很是惊讶,见到她衣服上的血迹和她脖子上的掐痕,没有多加怀疑,直接上报。
里面的人集结成小队,赶紧往她说的地点走去。
男人依旧躺在原地,有人上前检查,回来汇报,“队长,确实有两道伤口,一道在肩膀,一道在心口,第二道是致命伤,凶器还在原地。”
剩下的几个人把掩埋的另一具尸体挖开,发现是具女尸,看着挺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