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爷子永远忘不掉有次和那人被困在山洞中。
他到处去找打火石,而对方只是摸出一张符,撕开就能喷出一道火焰来。
他当时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那人嬉皮笑脸地骗他说因为纸上涂了白磷,跟火柴一样一擦就燃,还让他多读点书,要相信科学。
要不是后来自己亲身体验过他画出来的符篆,几乎都要信了他的说辞。
潘舒华惊奇不已,“爸,他能点化物件啊,还能让纸片子成精?”
“瞎想什么呢,纸片子水火不能沾,成精能有什么用,五鬼搬运术听说过没?”
“嘶,你是说刚才进来的是鬼。”
潘舒华抱着胳膊,觉得有些冷。
蒋莹倒是比他胆子大一点,此刻新奇大于恐惧。
她语气笃定,“刚才来的是江衍序吧,我就说他有点古怪,爸你也瞒得太严实了,从前一点口风都不漏。
你认识这种高人早说啊,害我提心吊胆的,算起来,我们两家还是亲戚呢,”
“江衍序,竟然是他!不对,你怎么瞧出来的?”
潘舒华在部队时一向以自己的洞察力为荣,可到了此时,却觉得就他一人成了睁眼瞎。
“在医院,第一次碰面的时候,他一看就是个不爱多话的,却突然开口要何瑞雪带我们去见舒玉姐,估计是从我们的面相上看出了什么。”
蒋莹沉思片刻,又说,“他们抱着妞妞能一下子就找到我的病房,还能赶在我们出院前过来,你不觉得一切都太顺利和巧合了吗?”
潘舒华仔细回忆,不得不赞叹媳妇的直觉敏锐,“嘶,还真是,这么说他已经帮过我们一回,等这事过去,咱们可得好好去感谢人家。”
蒋老爷子起身,把贴了忽略符文件放在餐厅的饭桌上。
他玩了个灯下黑,饭桌上除了一套碗碟外再没有任何东西,相当一目了然,没人会突然有闲心上来搜。
当然,为了防止有人手贱触碰到,他特意放到了最中心的位置,他家的饭桌够大,以一般人的手臂长度够不到那里。
若真的有奇葩跳上桌子检查,那只能说是天意如此,他认栽。
从政的人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心眼子,同时也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若是藏在角落里和床底下,才会被人反复检查,增加暴露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