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序和她不愧是两父女,不光没有替她分担带孩子的任务,反而比闺女有过之而无不及,黏着何瑞雪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可以说除开上厕所,她不论做什么身后总会拖着一大一小两条尾巴。
骂不听,赶不走,持续一个月都没有放松的迹象。
这天,何瑞雪的耐心告急,坐在床上郑重问他,“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算到我有什么血光之灾,需要你贴身保护?”
不对啊,她最近一月都待在家里,总不能天降陨石正巧砸中她吧?
还是因为某些疏忽,引发了这男人的分离焦虑症?
江衍序瞳孔微缩,定定看着她好一会,才扭开头,有种小心思被揭开般的尴尬。
“没有,你不是要去上大学了,往后很少在家,我抓紧时间多看你几眼。”
何瑞雪哑然失笑,“就为了这个?我不是和你说好了吗?等我在那边找好房子站稳脚跟,就把你跟爸妈孩子一起接过去。
咱们最多两个月见不到面,被你弄得生死离别一样。”
江衍序扯起嘴角,牵出个清凌凌的笑来,“就算我过去,你头年要住在宿舍,只有周末才能出来,到了学校肯定要忙着学习,一头扎进图书馆里,哪能跟现在一样每天都能在家里陪我。”
“让我瞧瞧,好可怜的怨夫。”
何瑞雪正面趴在他怀里,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欣赏着他恬澹雍容,月映雪山的脸。
久居岁月却不染凡尘,仿佛时空在他身上定格,一切犹如初见。
此刻他俊眉蹙起,让人下意识想帮他抹平。
神情如此缠绵动人,倒是衬得她宛若铁石心肠的渣女,一心奔着自己的前程去。
她故意唉声叹气,抓着他的手说,“怪我,孩子都多大了还要去考大学,这样,我不去读了,反正韩书记跟我关系好,等年后重新去商店上班也不是难事。”
江衍序余光淡淡扫视过来,“你明知道我永远都和你站一边,还故意说这些话气我。”
手却诚实地搂住她的腰防止掉下去。
何瑞雪赶紧凑近,亲了他一口,“好啦,我给你保证,尽快申请走读,早点完成学业。别急那,往后余生,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相处呢。”
江衍序垂眼,将泄露出一丝的情绪重新收拢,压抑在深处,“是啊,不图朝暮,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