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婆看着面前虽然身上都是血，但是脸蛋除了有些血以外没有任何伤的余寄锦沉默了会道：

“为了确保你的诚意，不如你先给我你的一只眼睛怎么样？”

余寄锦盯着九婆眼神泛冷：

“你要，来挖就是。”

九婆摇头：

“你自己挖的才有诚意不是吗？”

余寄锦没有说话，他打量着空中飘着的娃娃些，他暗自咬牙，九婆要他的皮。

但他现在全身都是伤根本不能剖下来，所以她要的话，只能把自己带回去养伤，养好了再换皮，他也许可以赌一下，赌纪知玄在九婆换皮之前找到自己。

九婆见余寄锦没有说话笑了下道：

“既然不愿意给，那就当我宝贝们的食物吧。”

九婆说完那些娃娃就有要行动的意思，余寄锦摇头，他伸手利落的一下将自己的右眼掏出，他忍疼将眼球朝着九婆扔去：

“拿去吧。”

余寄锦挖得干脆，疼也疼得厉害，没有系统屏蔽痛觉，他感觉自己的浑身的伤口都在疼，现在更是疼得麻木了起来，他的左眼，因为挖眼的巨疼止不住的流泪

“寄锦.......”

纪知玄赶到的时候刚好是在余寄锦挖完眼睛疼得一直流泪的时候。

余寄锦听到纪知玄的声音回头看向纪知玄，他下意识的用眼球还在的左边看向他，他想那样纪知玄可以晚一点发现自己的眼球没了事情。

“老纪，我......”

余寄锦想说自己没事，可是他忍不住他在看到纪知玄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右眼眶更加的疼了。

他身上的伤也发疼了起来，他本想控制着不哭的，但是他太疼了，疼得他完全控制不住泪水，他还有些委屈。

纪知玄看着微转身看向自己的余寄锦，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没有伤，甚至有些地方因为被娃娃撕咬的原因，都凹进去了一块，他想上去抱抱他，可是那伤口看着都疼，他去碰他岂不是更加的疼。

他看着面前漂浮在空中的娃娃和站在余寄锦不远处矮小的九婆。

他控制不住地发着抖，泪水一直在外涌，眼前的场景和多年前一下子重合在了一起。

同样都是穿着黑色衣服矮小的女人，同样挤满空中到处都是的小人，同样浑身是伤站在自己面前的他。

朱忆见状对身后的几人道：

“快去取那老太婆头上的假发。”

倪墨将任皙川往前推：“快去。”

几人赶忙往九婆在地方冲去，九婆反应快，她快速抓起地上余寄锦的眼球大喊：

“那小娃的右眼在我这，你们过来，我可就直接捏爆了。”

众人一下停住他们看向余寄锦，似乎在确认九婆的话，余寄锦笑了下，：

“无所谓，我不要了，你捏吧。”

他说得很干脆，一脸轻松的模样。

无所谓，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不要了，穿着黑衣的男人挡在年少时期的纪知玄面前对前面矮小的女人语气平淡的说着。

原来第一次在这里，纪知玄只觉得面前的人和记忆里面的人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