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生出个儿子,咱们家就是长子长孙长曾孙,老爷子肯定高兴,到时候你也有分量和你二伯相争。”
“要是她生不出来的话,这婚约必须取消,让她卷铺盖滚回唐家!反正没结婚,也别妄想分你一分钱!”
语气得意扬扬。
鹤宥深很是不耐烦,“行了行了,赶紧回家念你的经去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说完就在何慧‘我都是为你好’的埋怨中,嘭一声关门离去。
主卧浴室内,花洒喷出凉水把唐琬淋个通透。
激得她身体打个冷战,可心比水更凉。
刚才母子俩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进她耳朵里。
嘴脸憎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听何慧刚才的语气,不像是知道鹤宥深有生理问题,不然也不会提到要孩子。
她闭眼,任由水花溅在脸上打痛她,让自己保持清醒和冷静。
想着想着……
脑海中画风突变。
占满了男人在黑暗中起伏的轮廓和低吟喘息,而这次带入了厉渊的脸。
唐琬使劲摆摆头,想甩掉那些令人欲血贲张瞬间,可凉水也没能浇灭耳根的灼烫。
弄得她莫名的心潮澎湃。
女人总是对第一次有种固执的执念。
回想起来或如蜜糖之甜美,或如砒霜之作呕。
但她只觉羞耻。
双手拂下脸上的水,目空一切地瞪向喷涌的水帘,真会是那个姓厉的吗?
*
自唐琬住进御锦铭苑这两天,很少有和鹤宥深打照面的机会。
因为鹤氏最近被其他“大鳄”狙击,股票节节走低,他一天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
好几天回家都是凌晨两三点,早上六点爬起来就走。
这种没人盯防的自由,倒是给了唐琬追查鹤宥莉案件的机会。
经过和家里佣人的熟悉,她大致知道沈姨是这个家待的时间最长的佣人。
家里发生的大屋小事,问她肯定没错。
但是这个人过于油滑,很懂得看人下菜碟。
知道何慧不待见她,她对唐琬的态度也是冷冷淡淡,爱答不理的。
想从她嘴里套出有关鹤宥莉案件的事,怕有难度。
唐琬只有把目标转移到另一个女佣身上。
下午两三点是佣人们最松散的时候,他们大部分会回房间做短暂的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