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宥深确实没从她肌肤上发现任何异常。
但这还不足以立马消除他的多疑,视线又掠过雪峰。
这么美的弧度,男人要真动她,肯定是第一个下手的地方。
唐琬从他眼中读懂了意图,双手及时护住胸前。
就像有把刀悬吊在她头顶。
不行!这里绝对不行!
她当时求了厉渊半天,千万别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怕的就是万一回家被鹤宥深看到。
但那狗男人把印子都留在了隐秘的位置。
“鹤宥深!”
唐琬顾不上以往装出的温顺形象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们鹤家也太欺负人了!”
鹤宥深手上动作一顿,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爆发。
唐琬赶紧借题发挥,“昨晚饭桌上被你二伯母羞辱我们家门第低!晚上你又把我一个人丢在鹤宅不管!我拼了命从流氓手里逃脱,你不说关心我有没有留下心理阴影,反倒污蔑我的清白!”
“我要是真被那男人动过,为了名声,完全可以在事后保持沉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为什么还要劳师动众地惊动你们全家?”
“还是说…”她眼中水光闪烁,声音带着哽咽,“你也觉得我们唐家配不上鹤家,反悔了,想借此诬陷我身子不干净,赶我走?”
这还是唐晚第一次发脾气。
鹤宥深想到她一向乖巧温柔,就是昨晚给了她一巴掌,她都隐忍不发,今早还在老爷子面前帮他说话。
现在要不是真受了委屈,也不会如此发作。
况且她说得也不无道理,真要被那男人怎么了,肯定第一时间是隐瞒,绝不会大张旗鼓地在鹤宅里抓人。
想着想着,心里疑虑一下就消减了大半。
看他神情有所动摇,唐琬顺势把肩带拉了回去,面上一副愤然的样子。
车厢里一时沉静下来,鹤宥深重新坐直身体,语调缓和了许多,“行了,我就是一想到那浑蛋对你动过歪心思,就心烦意乱,没别的意思。”
行了?
唐琬心里冷笑,这语气搞得好像是她无理取闹一样。
她没说话,把撕烂的衣服勉强裹回身上,冷着脸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鹤宥深的冲动似乎也过了劲,他见她狼狈的样子,开始为自己行为辩白,“我刚才也是关心则乱,方式过激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