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弯腰从地上把她的衬衫捡起来,要给她披上,“凉,先把衣服穿上。”
唐琬对他失望透顶,什么都听不进去!
从他手里夺回衣服又朝他身上砸去,不解恨,再举起双拳疯狂捶打他胸口,痛哭道:“我最大的错误就是遇见你!厉渊!”
“你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辱,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我受家法时你就站在旁边,你就站在旁边无动于衷!”
“现在你还说这是我的错!你这个混蛋!”
她歇斯底里地发泄,可打在厉渊身上的力气就跟给男人按摩一样,毫无杀伤力。
厉渊开始还任由她打,但见她脸色愈加惨白,才出手制止住她过激的行动。
唐琬呼吸急促,情绪剧烈,让她在动作停滞时一阵头晕目眩,人摇晃两下就倒了下去。
是低血糖的征兆。
厉渊及时接住她,顺势坐到地上把她搂进怀里。
她没有晕过去,只是失去了一切挣扎的力气,鼻翼两边冒出冷汗。
厉渊把她脸上的碎发勾开,“现在能安静听我说话了吗?”
唐琬精疲力尽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声地瞪着他,眼角不断有泪水挤出。
“第一,我从没有认为你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只是看到那张照片时很生气!”
“这也是为什么我问你,你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吗?”
唐琬不服,身体扭动了一下,很快就被强健的双臂箍住,“唐琬,你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女生了,陌生男人的车你也敢上?”
“他…他是我朋友的朋友。”唐琬虚弱地解释。
“你很熟吗?那天不是你们俩第一次见面?”
厉渊地质问一声比一声重,“就吃过一顿饭,你就蠢到信任他的为人,把自己交到他手上!”
“他要是个变态呢?把你拖到无人的地方先奸后杀,你哭天喊地找谁去?
“我一直在想,你平时看见我都一脸谨慎的,不像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直到我知道这个男人的长相。”
他用虎口捏起唐琬的脸,抬高,“是因为他长得帅,又是弟弟,所以让你掉以轻心了,对吧?”
最后那个反问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唐琬摇头否认,但生理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厉渊看到她耳垂逐渐充血,眼神晦暗如暴风雨前乌云密布的天空。
捏住她的虎口向里收紧,“你觉得那顿家法罚错了吗?”
“但凡你当时拿出对我一半的小心翼翼,你都不可能被绑架,昨天也不会出现那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