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还算有逼格的话,天麟扛着撬棍学着电影里嚣张的动作,想要帅气的破门而出。
只听咔嚓一声,门被踹出一个大洞,天麟一时受力不均匀没站稳,做了个看着就很痛的前弓腿。
“嘶——”
为了不破坏苦心积虑树立的形象,天麟忍着大腿根部的剧痛,下眼皮不断抽搐的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接着他将脚拔出,沉默不语的看向身后的三人。
察觉到杀意的范强瑟瑟发抖,学生两则都默契的挪开了眼睛装作没有看见。
气氛一时十分尴尬,为了打破这份僵局,章晓丹隐蔽的掐了下李耀阳的后腰。
李耀阳吃痛的叫出声,接着惊恐的捂住嘴巴,他低垂下头,但依旧能感到天麟那双仿佛要将自己剁碎吸食髓液的眸子在注视着自己,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他知道自己必须马上做点什么,不然对面那个疯子就要做些什么了。
便如同一只四肢关节被固定的木偶,默默的走到跟前拉开木门,他没敢往外张望,依旧低垂着脑袋。“那个......这门是拉开的那种。”
天麟尴尬的咳嗽了几声,故作深沉。
“我当然知道,我的做法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
(这家伙或许......不!不可能!只是他目前的精神状况比较稳定罢了!)
章晓丹在心里小声咕哝着。
李耀阳微不可查的抬起脑袋,看向章晓丹,眼中闪烁着独属于憎恶的色彩。但他在余光中看到天麟似乎在看向这边,脸上的表情又瞬间恢复成平日里,那副在教室就算被欺负也勉强将嘴角翘起着的哭丧脸。
(真是个......)
看到如此有趣的表情,天麟嘴角微翘,没有任何的表示,但在心中却将他的威胁程度稍微提高了一些。虽说他就像一颗被打磨光滑的圆石,毫无锐气。但......窝囊废可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那眼神,天麟在那些擅长落井下石、趋炎附势的小人身上常常看到过!
饱有深意的看了眼对方,天麟踏出安全屋,他并不担心这三个会突然把门关上顶死,让自己没有退路。刚刚那一脚可不是白踹的,他很清楚这破门的强度根本不允许,他有信心冲刺起来后将这扇门连同三个堵门者撞飞。
另外屋内可没有什么特别适合堵门的工具,那桌子还有沙发质地都比较轻,随便一个成年人都可以抬起,起不到太大作用。
盯着远处那几只感染者,天麟的下眼皮好歹不再继续抽搐,表情逐渐归于平淡,他虽然有些害怕,但他也很清楚安全屋外的这几只感染者的意义。
新手引导或者说新手福利,它们的存在就好比新手村外的野鸡——用于给新人练手,熟悉战斗的‘无威胁’小怪。
当然,在这个充斥满病毒与感染者的世界,这些无威胁小怪在天麟看来除了练手,还有一层更重要的意义。
情报。
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仅对刚刚那只感染者进行的测试,获得的情报根本不足以满足天麟的胃口。
为了能活着完成任务回家,他有必要进行更多的测试来获取更多的信息。
极限奔跑速度、攻击力度、肉体强度、索敌方式、作息规律、其他击杀它们的方式......
(就这几只的话,可完全不够。)
摩拳擦掌,天麟一边活动着身体热着身,一边习惯性的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天麟身后的小屋处于小巷的最深处,背依着一家广告公司,规模还蛮大的那种,但透过前方摇摇晃晃的3只感染者身后满满的绿色,以及四周建筑物的高度,天麟明白这里是城市的边缘地带。
(要找一地高处,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直接确定到幸存者营地。)
想到这他不禁嘲弄的笑了起来,他在笑自己,笑自己的天真。
如果让他来选幸存者营地的地点的话,他肯定会找一个人口不多,有着丰富生物资源的县城,如果可能的话,这个县城要距离这附近的大城市路程在3个小时以内两个小时以上——以便搜集一些小县城根本就不会有的资源。
这样的地点并不是很难寻找,只要有这里的地图外加上这里的地形图,他可以很快的确定营地的位置。
(或者说找到一台收音机。)
幸存者营地之间既然存在着联系必然存在着某种方式,为了吸引幸存者的到来,收音机所使用的无线电显然比已经瘫痪了的网络靠谱的多。
天麟眨了下眼,强行将自己的思绪中断,现在可不是分析下去的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练手。
“OK,热身完成。开始吧。”
活动好关节,他将撬棍扛在肩上,而没有自然下垂,这可以为天麟接下来的攻击省去一个抬手的动作。
他眼神始终盯在不远处那三只呆呆傻傻摇摇晃晃的感染者身上。
精练的模样像常在山中打猎的老猎人。
(首先是索敌器官。)
之前天麟开了一枪,声音很大,但只吸引来了一只感染者。
既然是游戏,那一般就会有所谓的‘新人保护’。天麟猜测他身后的屋子是‘安全屋’,安全屋隔绝了怪物们攻击的欲望。
不得不说,他的直觉很敏锐。这次副本是新人合作类别,从这次的传送就可以看出,神明们并不想让新人们一开始就团灭,给予了安全的地方,以及大量的副本背景,让玩家们对这个世界有了基本的认知概念。
那只被吸引过来的感染者,是另外给予的怪物情报,同时也是一种警告,警告新人们已经呆在安全屋内太长时间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如果新人们长时间呆在安全屋内,没有人进行探索,感染者就进入狂暴状态破门而入!目前已经有其他安全屋的新人们遭受到了攻击,甚至出现了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