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不错的小伎俩,但还是太嫩。”
说罢,天麟松开自己的手臂,让她踩着地面上,同时握着撬棍的大手轻点对方嫩滑的脸蛋。
玛丽咳嗽了几声,枪口指着自己,这让她浑身僵硬,脸色有些难看。挑逗的话语,暧昧的动作,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对方看上了自己这漂亮的皮囊。
贝齿咬在下嘴唇,她宁愿死也不愿遭到这样的侮辱,但她也清楚的明白这将会是她最后的机会!抓的住就活,抓不住那就自杀!
(冷静,冷静啊我......)
她拼命且不断的在脑内安抚着自己的陷入焦躁的情绪,但手臂依旧有些发抖。
(怎么办?快想!)
情急之下,两抹猩红绽放在眼瞳深处,就连那四颗犬牙都有些变长变尖的趋势。
“好了,放好你的爪子,然后让那个憨批停下!你听的懂中文,我知道的。”
远处维姬还在翻滚。
天麟以一个尽可能柔和的语气说道,明明局势尽在掌握,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从这个已经被自己完全遏制住的女孩身上感到了一股心惊肉跳,这股寒意给自己的感受和梦境中的4621有的一比。
感受到膝盖上的手移开,听到女孩有些沙哑颤抖的让另一个女孩停下的声音,天麟依旧保持着脸上那道淡笑,心里暗暗长吁口气,他感到那股感觉淡化了不少。
(不是异常......是她自身的缘故吗?)
将手臂稍微抽离,天麟将脑袋垫在女孩的脑袋上以确保对方行动自己可以第一时间捕捉到,“很好,别乱动,我胆子......很小的。”
撬棍顺着对方宽大的衣领插入衣内,半固定住对方的活动。宽大的手掌则贴着玛丽的身体缓缓搜索起可能藏匿的地方。
脖子,胸部,腰。
粗暴的搜索手法,对此女孩心中除了愤怒和恶心外别无他感。
(忍耐!)
很快天麟的手到了不太能仔细描述的部位,正当她痛苦地闭上双眼等待即将到来的耻辱,却发现天麟的手滑到了一边抽出了自己最后翻盘的希望。
“柯尔特?不错!”
抽出撬棍,天麟一脚踹开玛丽,让她离自己远远的,满心欣赏起手中的枪支。
玛丽:???
维姬:???
“你在想啥?”玛丽满脸复杂的站起身看向天麟,天麟抬了抬眉毛,一脸吃惊与变态,“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你不会还想继续吧?”。
对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直接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武器了,没太大必要继续高度警戒。
两人现在已经从随时可以威胁到自己性命的毒蛇变成了两碗香喷喷的蛇肉羹。
“我们没有与你为敌的想法。”
玛丽眼神很复杂心情同样也很复杂,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并且尝试与天麟交流,她虽然不是中国人,但有一半的中国血统,中文说的不错。
(他或许不是个坏人?)虽然自己刚刚差点窒息死,但她的警惕不知为何有些放松,不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效应,只是单纯的因为她从对方身上感到了股若有若无的亲切感,就仿佛他身上有着什么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当然,我也没有。”话虽这么说天麟可没有丝毫放下枪的意愿。
(胳膊好酸......)
好吧,他有。
“但一码归一码,现在你也给我退后五米,然后把包脱下来,顺便也把外套脱下来。”
他换了只手继续举着,刚刚撬棍伸进去只能确定胸前、小腹是否藏着武器,双臂,背后的可检测不到。
玛丽嘴巴微微张开,却没有说出话,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先入为主的认定对方和自己的身份一样——也是玩家。
可就对方出手的狠辣程度,以及强烈的忧患意识,玛丽更愿意相信对方是原住民。
到底是玩家?还是原住民?
玛丽一边后退一边才有功夫开始观察起天麟的打扮。
凌乱的头发上黏着几缕雪白的棉絮看上去已经有几天没有洗了,严重的黑眼圈以及对方脸上的神色......看上去就和那些整天泡网吧的无业游民没什么两样,中等偏上的容貌普普通通,唯独那对灰色的双眼......很是特别。
额头,下巴有几块指甲大小的伤痕,很新,血红血红的。
身上的蓝白冲锋衣崭新,大概率是最近刚刚获得。
(刚刚勒住我的时候我闻到手上有股酒味,他应该就是放火的家伙。)
(手掌虽然看上去比较干净,但手指缝里还是有些血渍,他杀过不少‘怪物’,但不会太多,是最近吗?)
视线慢慢下滑,她看到天麟的站姿似乎有些奇怪,有股淡淡的血香味从对方身上传来,他受伤了!
“没有经过他人允许就随便打量,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天麟突然抬起头,邪笑一下,他没有第一时间去遮盖自己,那只会显得更可疑。
他忍着疼痛往前走了两步,动作和没受伤时一样。
“不过看在我今天心情很好的份上......滚回聚集地!探索队还没落魄到轮到你们女人和孩子出来找物资!”
特意在聚集地加重了语气。
冷冷扫了两人一眼,天麟转身走到楼梯处,拾起自己的背包。
因为不让自己弯腰的动作显得怪异,他没有特意去避开伤口的部位,汗水从额头渗出。
天麟刚走下第一块台阶。
身后传来了声音。
“你是玩家。”
陈述句,玛丽·萝丝·塞勒涅如此肯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