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的动机,我们暂时有了一个假设。
那么,嫌犯的毒,又是从何而来?
我写下“红伞伞”。
“皇上去广南那边微服私访的那次,你去了吗?”我问秦昭。
秦昭摇摇头:“应该最起码三年前的事了,我是这两年前才开始跟随皇上微服私访的。”
我想了想,看向门外:“李治!”
李治推门进入,随手关门。
我看着李治:“李治,皇上去广南微服私访你可还记得?”
李治眼睛睁了睁,眉头开始打结。
“怎么了?”秦昭关心地问。
李治走到我们面前,神色在昏暗的房内变得戒备紧绷:“关于这件事,我感觉很奇怪,我对这次微服私访的记忆,很模糊。”
我和秦昭相视一眼,继续看着警戒的李治。
李治的神情里也透着迷惑,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围绕在他心底,让他如何也挥不开。
“我不可能记不清,我对皇上每次微服私访的行程都记得很清楚,独独这次,现在回忆起来,就像是……被笼罩上了一层纱,像是一场梦,我甚至记不清到底有没有去过……”李治说得越来越不自信,也越来越迷茫。
“你怎么证明你每次都能记清?”我提出了我的疑问。
李治神情镇定下来,眼神再次精锐:“我能证明。”
他笃定地看着我,从我手中取过笔,开始在另一侧空白的地方写了起来。
“我是十八岁成为皇上的御前侍卫,并随他第一次微服私访,我在他身边已有六年,每一次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离开,中间又去了哪儿,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李治一边说一边写下了每一次微服私访。
果如他所说,离京的日期,返回的日期,整条线路,他都记得非常清楚。
甚至连住过的客栈名称这样的细节,他都记得。
只是,其中有些地方,他写的是……“略”?
“这个……略是什么意思?”我指向那些“略”,还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