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不情愿地咬紧了牙关,忽然弯腰穿上鞋,埋头冲进大雨里,埋头冲向猎猎作响的十几张床单和被罩。
北原贤人有点懵,这姑娘又犯倔了!
眼睁睁看着百合同学冒大雨抱回来一团床单,他顿时有些站不住了,他一个大男人,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冒雨冲锋,自己却冷眼相看,躲在屋檐下,这实在说不过去吧!
他赶忙跑回屋里,一把抓起雨伞,“嗖”一下撑开,跑至柏木茉优的身边,右手给她打伞,一起往屋里跑。
呼呼大风中,淋成了落汤鸡的柏木茉优冲他大声提醒道:“石膏不能淋水。”
“我知道,明天去医院重新做一个就好了。先别管了,收床单!”
柏木茉优不再吭声,使劲拽下一张被罩,缩在雨伞下,身子尽量靠近他打了石膏的左臂,埋头往屋里跑。
上山容易,下山难;干床单好晒,但淋透了的床单沉得很!记不清来来回回跑了多少次,只记得每一次掀床单,都会甩她一脸水珠子,直到北原贤人冲她大喊“别去了!都已经收回来了!”
被雨水打湿了视野的柏木茉优赶紧调头,埋头跑回屋里,喘息不停地累坐在玄廊门口。
北原贤人丢给她一块浴巾,被淋成落汤鸡的男女共同坐在玄廊门口,身后是堆成小山般的床品杂物。
柏木茉优解开发绳,将湿漉漉的金发拢聚在胸前,拧出雨水。
“石膏湿透了吗?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她转头看向北原。
“还好,”北原贤人敲了敲还有点硬邦邦的石膏,“我提前套上了洗澡专用的防水袖袋。”
柏木茉优仔细观察了一下防水袖袋里的石膏,心里稍稍安心了些。
她解开衣领的扣子,用浴巾擦拭湿透了的头发和脖子。黑色真丝衬衣已经完全浸湿,蜿蜒的紧紧贴在肌肤表面,腰腹和胸部的傲人高度差,形成了一道挺直的“黑色陡崖”。
北原贤人扭头看向她,微微愣了瞬,目光旋即又被她雪白锁骨上的一根红带所吸引,脑子一瞬懵然,这好像是......
正在擦拭发尾的柏木茉优并没有注意到,甚至都疏忽了黑衬衣里面还穿着什么羞人的东西。
“你先去洗澡吧,我一会再洗。”她擦头发说道。
北原贤人不太自然地站起来,干咳嗦了声说道:“你先去吧,我排你后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