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和屋的客厅,沙发上。
花谷一手捂住雨宫姐姐的嘴,一手环抱雨宫姐姐纤柔的腰肢,小脑袋还亲昵地埋在雨宫姐姐的小腹上蹭来蹭去。
雨宫雅柊表情早就极其难看,直到听见外面的人说“走了”,过了几秒,她猛然挺身,试图把趴在她身上的“树袋熊”使劲揪下来。
“外面还有人呢雨宫姐姐。”花谷就是不撒手,撒娇地牢牢抱住雨宫的腰肢。
“雨宫姐姐也不想被人发现你在这里吧。”
“人已经走了!你给我停下!”
雨宫雅柊咬牙用力,双手托着花谷的腋下,费劲地将她从自己身上剥离下来。
被举在半空中的花谷瞅了眼客厅外面,一脸失望,走得也太快了吧。
“说不定还没走,就在外面藏着呢,”像一只贪得无厌的小树袋熊,花谷小手乱舞,负隅顽抗,义正言辞地叫道:“没办法啊,雨宫姐姐太可爱了,好想当成一只猫抱在怀里蹭。”
“我保证只抱抱,绝对不乱动。就一会儿。”
雨宫雅柊气不打一处来,打不得,骂不得,拿这只仗着自己年龄小。对她为所欲为的小调皮蛋没有办法,只能朝二楼气呼呼地喊:“快下来!你们干什么去了。”
就像躲在门口偷听似的,话刚落,花江琴音立马笑吟吟地小跑出来,边来边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干什么去了。”雨宫雅柊表情难看。
“看不出来吗?”已经换上家居服的花江琴音原地转了个圈,理直气壮地展示说道:“换衣服啊,一会儿给你们煮饭,总不能穿着裙子吸油烟吧。”
北原贤人也姗姗下楼,装傻问道:“来了,什么事?”
不用小宅女发问,他先一步解释道:“刚才接了一通电话,棋院理事长让我明天早晨去一趟棋院。”
两个人都是理直气壮,理由充足,雨宫雅柊欲言又止,无从反驳。但她就是有种浓烈的直觉,这个叫海己的调皮鬼,每次都敢对她动手动脚,肯定是这两个人授意,至少也有他们的默许!
花谷瞅了瞅两边,语出惊人,故意说道:“雨宫姐姐太可爱了,海己忍不住抱了一下。我要是欧尼桑的话,早就把雨宫姐姐天天锁在房间里,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雨宫雅柊呆住了,虽然听不懂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但结合上句“天天把雨宫姐姐锁在房间里”,她大概能听明白。
北原贤人也懵了,这孩子嘴里冷不丁蹦出来了一句什么话,从哪里学的。
反正北原家没有记载!
他有点僵硬地转头看向琴音姐,你给一个十岁的孩子到底都灌输了些什么玩意!太不健康了吧!
花江琴音一脸无辜,用眼神表示:我可没教过这首诗,而且白居易在日本早就家喻户晓,凭什么认为是我教的海己。
北原贤人面无表情,内心冷呵:不是现在的你教的,就是未来的你教的,反正肯定跟你逃不了干系。
他走上前,提溜着小调皮蛋的后衣领子,把“小猫”提溜到沙发另一边,“小猫”笑嘻嘻地不说话。
不用他说,花谷就“懂事”地说道:“对不起雨宫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下次一定不再突然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