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情悦看得出那副官在其他士兵面前也是有很高的权威,听苏文月把她才调好的谈话方向又要扯远,还不忘为自己拉仇恨,她就想给她一爆栗。
“你!”
副官平时就看不惯苏文月这些纨绔子弟,更何况苏文月还连带折辱了湛川殿,这在所有武者心中神圣的殿堂。
云情悦见副官就要发作,赶紧出声道:“文月,副官大人心思缜密,捉拿嫌疑人的手段都拿捏得当,岂是你说的那种人,同样都是忠心护主之人,其心可表,你说是吗?少将军?”
她的声音同样使用了清修口诀,用灵力散发开去,听到的人只觉得悦耳无比。
被点到名的湛卢寂抬手制止了副官的发作,副官即使不甘,也只能作罢。
只是心下对那车中的女子有了几分好奇,三言两语就把以下犯上的大不敬给说成跟他一样的忠心护主,两次解除了湛川殿跟文侯府的冲突,这样心思玲珑的人居然会跟苏文月一起。
湛卢寂由始至终,眼睛都没离开过马车,朝车窗说道:“即是护主,又没造成其他伤害,便罢了。阁下即是替文月侯说话,大可直接出来,躲在车厢里,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姐姐岂是能随便露面的?”
“文月,正事要紧!”
云情悦能感觉到湛卢寂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虽然她不知道他的敌意是从何而来,但她知道选择明智的举动。
见云情悦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湛川殿的人吃瘪,苏文月心里大爽,不禁服从起她的话来。
“湛卢寂,你不是要主持公道吗?我姐姐要我问少将军,刚刚抢救那女孩的时候,是否有感知到那女孩的伤是新伤还是旧伤?”
“如果是旧伤,本将自然知道她撒了谎。”
那妇人在听到苏文月询问湛卢寂的时候,心底一阵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们的手法都是很隐秘的,不可能被识破。听到湛卢寂的回答的时候,妇人心里更是这般笃定。
“那就是新伤咯!我姐姐说了,人不是我撞的,我的车夫也确定刚刚那小女孩还活蹦乱跳,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用了一种封印术,能把人的伤势伪装成刚刚受伤的样子。”
“封印术?”
湛卢寂将信将疑,他是知道封印术,但却没听过封印术能把旧伤给伪装成新伤的。
而且,“封印师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在一个小姑娘身上使用封印术。”
苏文月这时候的应对倒是让云情悦意外,只见她坦然说道:“我是什么人,我是堂堂小文候,谁知道那些意图陷害我的人是何居心。”
假装低泣着的妇人听到苏文月的话,突然放声痛哭道:“大人,我们就是普通人家,哪里懂什么封印术,您不能为了自己开脱,就胡编乱造啊!难道您还想把我家丫头给封印起来,丫头啊,可怜你死了都不得安宁,这小侯爷真是心肠歹毒啊,为了掩盖罪行,还试图做这么人神共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