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见过最狼狈的自己,这几天来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话又再次涌上呼延容祺心头。
等到云情悦睁开眼睛时,呼延容祺正在穿里衣。
他不似往日那般早已穿戴整齐,但云情悦也没留意到这点,只是见单薄的里衣随着他的伸手,十分服帖地勾勒出他身体的线条。
瓷白的肌肤看起来比那雪锻还细腻,看起来又十分富有弹性。
“情悦?悦悦?”
云情悦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是又“犯病”了,有点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道:“抱歉,方才想那冰箍邪咒有点入神了。”
呼延容祺不知她只是掩饰之词,便说:“这几日辛苦你了,为了我这残破的身子劳心费神。”
见呼延容祺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狼光”,云情悦这才自在些。
“你我之间无需客气,你也不用担心,你这次亏损是大了些,但我已经将那冰箍邪咒重新压制回去,你只要按照我教的方法继续疗伤,再配合净明寒泉水每日滋养,你神魂上的虚弱之症会慢慢好转的。”
“我发病的时候,是不是很可怖?”
云情悦不知道呼延容祺怎么会有这种疑问,回道:“你那是受邪咒影响,并非你自愿,不用自责。”
呼延容祺眼睛望向头顶的纱帐,回忆道:“小时候我每次发病后,那些伺候我的宫人都会撤换一次。一开始,父皇说是她们伺候的不够仔细才害我发病,所以换掉她们。那时我也没多想,直到有一次,有个待我很好的宫女姐姐被换掉了。”
少年棕色的瞳仁因为想起那段过往而黯淡了下去,窗外的阳光让他把眼睛眯了起来。